要说她们来时东西并不多,不过就是想容的换洗衣裳而已,轻便得很。可这回去的时候可就不一样了!这几日冬围,玄天奕做为已经被削去王位、最闲的一位皇子,一天天没事儿就进猎场去打猎,几日下来着实打了不少兽皮,全都送到了想容这里,说是让她拿回去做冬衣。
想容原本是不想要的,怎奈四皇子的盛情实在难却,她要不收,那人就天天在她帐子外头转悠,光转悠还不行,还总扯着嗓子喊。想容也是没办法,只好他送多少就收多少,这一收就收了半马车。
山茶一边搬着那些皮子一边笑着跟想容说:“四殿下对小姐是真好,这些皮子回去可以做好几件大氅,还能给安姨娘也做一件呢。以前五殿下给四小姐做的那条,四小姐穿在身上好是气派,特地穿着它在府里头转了好几圈。”
想容不见如何开心,只平静地道:“她穿她的,谁爱羡慕谁羡慕去,咱们不要比。”
“对,咱们不比。”山茶乐呵呵地说,“反正咱们可以做很多件,小姐穿在身上指定能被她看到,到时候指不定气成什么样。哈哈,想想都有趣。”小丫头平日在凤府里没少受凤粉黛的气,可歹着自家小姐能出风头的机会,乐得什么似的。“唉,如果四殿下还是王爷该多好,依着他对小姐的情份,小姐您将来跟四小姐平起平坐那是板上钉钉的事。”
“别胡说!”想容瞪了山茶一眼,拧紧了眉心,“什么四殿下不四殿下的,我与他不过师徒关系,哪来的什么情份?你休得胡说,随意编排皇子那可是死罪。”
山茶吐了吐舌头,不再提四皇子,可到底还是没忍住,又说了句:“小姐是不是还想着七殿下呢?”
想容的脚步顿了顿,很快就平复过来,紧着把手里捧着的兽皮塞到马车里,然后也没用人扶,自己就爬了上去,坐在车厢里再也不说话。
山茶知道自己惹了小姐不高兴,便也不敢在多说,也跟着上去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