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说:“属下跟了她好几个月,亲眼看到听到她骗了对方说王妃还在京城,引得对方往返方向去。后来对方又几次相逼,她都以不知道郡主下落为由拒绝提供任何信息。据我们所了解,京城那边有人控制了白巧匠,并以此威胁白家小姐,她不得已,才借三小姐腿伤的机会进了大营,却的的确确是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王妃和大顺之事。”
白泽说话时有些心虚,不时地看向玄天冥。对于白芙蓉,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这种行为应该被灌以什么样的定义。于他们来说,白芙蓉是敌人派来潜伏在军营的细作,按律当诛。可事实上,白芙蓉却并没有做任何一件细作该做的事,反而来帮着他们隐瞒了凤羽珩的行踪。
白泽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起对那个女子有了异样感情的,总之,就是主子让他多盯着,他就多盯着,这盯着盯着就盯出了事儿,那丫头爽朗豪气的性格一旦走进了他的心里,就很难再走出去。可他身为玄天冥的侍从,有这样的感情,应该吗?
玄天冥瞪了白泽一眼,到也没多说什么,毕竟这一路白芙蓉的所作所为他也都看在眼里,有罪,但罪不当诛。而白泽从小跟在他身边,那小子的这点心思,早在其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他就已经了然了。
白芙蓉的输液在一个半时辰之后接近结束,凤羽珩却无奈地告诉白泽:“这病,我恐怕治不了。”
“这……”白泽一愣,显然是没想到凤羽珩会这样说。在他看来,凤羽珩就是神医,任何病症都可以医治得好。白芙蓉变成这样,他纵是着急,却也并没有太过绝望,就是因为眼下凤羽珩在。可是,她却告诉他,这病治不好。白泽有些无法接受了,“王妃,怎么可能?”
凤羽珩还是那句话,“我治不了。”一边说一边起了身去给白芙蓉拔针,其实这也不过就是生理盐水和抗生素,能缓得了一时,却救不了一世。“白泽,芙蓉是我的好姐妹,别说她没有背叛于我,即便是真的背叛了,我也要听她醒来亲口对我说。这人但凡能救,我肯定救了,可是这衰老之症,实在无解。”
白泽还想多说些什么,在一旁的玄天冥却突然道:“她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