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又不敢说话,不敢为自己求情,万一天武怒了,那抽的就不只是他的脸,而是他的脑袋。
事实证明,越是怕什么,就越是来什么,凤瑾元这边正祈祷着天武在进院儿喝酒之前好歹给他个话,哪怕是把他再关起来,也比这么晾着强啊!可天武的行动偏偏就往他最恐惧的方向去发展了,真就没再管他,只顾拉着姚显往内院儿走,完全把他给忘了。
凤瑾元的嘴巴抽得“啪啪”响,到是凤羽珩的脚步慢了些,可这稍作停留却也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姚氏。
凤羽珩亲自上前将姚氏从地上扶了起来,可面上却已经少了往日关切情份,多了几分疏离。她说:“母亲也看到了,皇上对外公、对姚家的态度。您也看到了皇上对他——”她指向凤瑾元,“对凤家的态度。要不要他跟回去,到底是该恨凤家还是该恨姚家,你想想清楚吧!如果执意要回,我也不拦着,凤家就快要从隔壁搬出去了,到时候离我这郡主府也远,有个什么事的,我也顾及不上,你自己保重。”说完,带着丫头转身离开。
忘川黄泉连连感叹,不时地劝她:“小姐也别太往心里去,夫人许是一时糊涂。”
凤羽珩苦笑,一时糊涂?才不是。姚氏是再清醒不过了!
做为一个母亲,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一丝一毫的变化都逃不过她的感观。其实凤羽珩能理解姚氏,不论是谁,在发现自己的女儿突然有一种被人调了包的感觉之后,内心焦躁是难免的。只不过姚氏不够聪明,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处理这件事情,不去思考前因后果,不去调查其中究竟,就只一味地猜想,一味地排斥,再一味地怀疑,最终把全家都逼到了这种境地。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也不能全怪姚氏,换做是她自己,如果有一天自己的亲生孩子突然不对劲了,她尽破头也想不出原因来,去问那孩子,那孩子又咬死不说,纵是她凤羽珩也是会疯狂崩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