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羽珩此时正盘腿坐在宫车上,长裙盖过膝头,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丝毫不为之前人们的那般编排所动。
但她还是把目光投向了那个已经夹着快板儿准备潜逃的说书人,那人正被两个御林军拦着,往左跑也不是,往右跑也不行,急得满头大汗。
凤羽珩耸肩而笑:“暴雨刚过,不在家里晾洒潮湿的被子,跑到我县主府的门口来嚼舌根儿,说说,究竟是谁给的你这么大的胆子?”
她问得轻松,可听在那人的耳朵里却压迫感十足。那说书人看了眼老太太,冲口就道:“县主,是您的祖母,是凤家老太太出了银子让我这么说的呀!”
凤羽珩笑意更甚,“为了几两银子,与当朝县主作对,你们颈上长的是猪脑子么?口口声声威胁本县主去求情放了凤大学士,很好,本县主今日就给你们几分颜面,这就去求情,让你们顺顺利利的把凤家这笔银子给赚到手。”她说完,在宫车上站起身,作势就要回到宫车里头,只是在转过身的同时又扔出一句:“对了,你们就知道跟着起哄,可知那凤瑾元犯的是什么罪?”
这人们哪知道啊,一个个愣着看向凤羽珩,就听她说——“为什么样的人求情,就要承担什么样的后果。今天去求情可以,你们也都给我跟着,一个都不许少!”她又转回身,目光中现了凛冽,“御林军,把这些人都给本县主围起来!跟着宫车,咱们进宫!”
人们一下就蒙了,“进宫?”
凤羽珩点头,“自然是进宫,既然你们不知道,那本县主就把凤老太太没告诉你们的一个实情透露一下。凤瑾元的情之所以要到皇宫里去求,是因为他犯的罪京兆尹说了根本不算。我告诉你们,他的罪名是——欺君!”
欺君二字一出,一众闹事的百姓吓得腿瞬间就软了,扑通扑通地就往地上跪。有人大声地求着:“县主别去!县主可万万不能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