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里头,章远拼命地按着天武帝,不断地劝他:“皇上,冷静啊!您不是说过,留着凤相在,还有很多事情能顺藤摸瓜地摸出来,怎么这会儿又沉不住气了呢?”
天武帝道:“可是翩翩给朕做了点心!”
“哎呀!以后还有机会!”
“可能吗?云翩翩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过了这个村儿哪还能有这个店?凤瑾元哪凤瑾元,朕真是把他给撕碎了都难解心头之恨!”
章远一看劝不住,干脆拿出狠招儿:“济安县主今年可都十三了啊!您要是把凤相给赐死了,县主就得给她爹守孝三年。九殿下早就有话,让县主满十五岁行了及笄礼立马就过门儿,您这生生地再给拖上两年,到时候再把九殿下给惹毛了,那娘俩可就得一起对付您了!”
别说,这招儿还真好使。原本爆怒得都要冲出去杀人的天武一下就收了势来,看看章远,再想想他说的话,一脸无奈:“真是两个讨债的冤家!”
章远小声嘀咕了句:“谁让您欠人家的债呢!”
“你说什么玩意?”天武又怒了,“你小子再给朕说一次!”
章远苦着脸道:“皇上您听错了,奴才什么也没说,奴才就是骂凤相呢!”
“哼!”他收了大怒之势,一甩袖又回到了座椅上,“哎!”冲着章远招了招手,把人叫到自己跟前,“你给朕分析分析,如果朕就让济安县主在外头跪上一宿,你说,翩翩会不会亲自过来?”
云妃会不会来,章远不知道,就算心里知道,他也不敢直说。这么多年来,云妃一直都是皇上心中的一份执念,虽说他仗着自己从小就侍候皇上,皇上待他也更宽容,但章远还是知道,有些话能说,有些话就不能说,特别是关于云妃的事,尽量还是别说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