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黛却还是没听她的话,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帐子里头,耳朵几乎竖了起来,里头的哭声一阵一阵传来,隐约的还带着一句话——“我不是有意的,真的不是有意的,我没想到会是这样,怎么就成了这样?”
粉黛听着听着心里就更疑惑,那哭声定是丽妃娘娘没错,不然任谁也没有胆子跑到妃嫔的帐内这般喧哗。可这丽妃娘娘闲着没事儿哭什么?还说了那样一番奇怪的话是为什么?
她正想着,那侍女却已经开始更不客气的赶人了——“别在这里愣着了,快走快走,今日我家娘娘身子不爽,不见客。凤小姐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好歹还有五殿下的面子在那儿搁着呢,您自己不顾颜面,总不能连累着五殿下也跟着丢份儿吧!您要是再站着不走,奴婢可就要喊人了,到时候面上不好看的,可是小姐您。”
冬樱听不下去了,“你怎么这样说话呀!虽然侍候在娘娘身边,可也就是个下人,我家小姐以后嫁给五殿下是要做正妃的,那也是正经的主子,你这样说话,就不怕日后遭报应?”
“少威胁我。”那侍女看着冬樱,不屑地道:“那是以后的事,就算以后她做了五殿下的正妃,见了我们娘娘也还是要磕头的。今日我是看在五殿下的面子上不与你们计较,若是你们再不知好歹,我这就进去禀报娘娘,治你们个不敬之罪!”
“行了,都少说两句。”凤粉黛突然开了口,看了眼那侍女,笑着道:“我不过是想来看看丽妃娘娘,听五殿下说娘娘最近身子不好,还坚持陪着皇上来这边冬围,我心里放不下就过来看看。既然娘娘没事,那我们就回去了,你们做下人的可要仔细娘娘的身子,别委屈了主子。”她说完,又笑了笑,拉了冬樱一把,两人转身回了自己帐子。
郡主营帐这头,凤羽珩早已将那小人儿交到二皇子手里,又将自己跟玄天华的分析也说了出来,此时,班走正站在她的面前,告诉她说:“傅雅进猎场了,扮作侍女,跟在元淑妃身边。”
黄泉笑着提醒他:“你不知道,现在已经不是元淑妃了,是元贵人。她不知死活的跟咱们主子做对,让皇上给降了位份。”
班走耸耸肩,“早该降了。”然后再看着凤羽珩道:“那傅雅进了元……贵人的帐子,暂时还没有进一步的做为,我这边继续盯着。你……你自己小心些,别又是老虎咬人又是被人下咒的,一点也不让人省心。”
凤羽珩早就被班走给数落惯了,只翻了个白眼,说了声“知道了”,就打发了班走继续去盯着。她也不再帐里多留,嘱咐黄泉留在这里看好小白虎,自己则去了御帐看着玄飞宇。
此时天已渐黑,她到时,天武已经醒了来,正坐在飞宇榻边看着小孙子。她给天武行了礼,这才问了句:“父皇还去晚上的宴会吗?儿媳看到外头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四皇子张罗得很好,聚起来的人很多。”
天武一摆手,“不去了,哪还有那个心思,什么宴会也不如朕的小皇孙重要。朕只要看着这孩子好起来,才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