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说得榻上的沉鱼猛地一下子就坐了起来,一双眼惊恐地往笼子里看去,就像见了鬼。
倚林在边上按着她,生怕她冲动再说些什么不该说的,于是不停地道:“小姐息怒,虽然那鹰咬伤了您,但要紧的是您的身子,千万不能动气啊!”
这样一说,人人都以为凤沉鱼这样的表现无外乎就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到也说得过去。却只有凤羽珩知道,一直以为已经飞走了的鹰突然出现在这里,凤沉鱼的只怕都要揪成一团了。
“祖母。”她往笼子上踢了两脚,“孙女这就让手下人去把这只鹰送到衙门去,亲手交给京兆尹。这种鹰很是特别,您看,它的脖子上竟还套着一只金环,明显是被人驯养的。相信京兆尹大人只要不算太笨,顺着这线索多少也能查出些眉目来。”
老太太到还真往那鹰脖子上瞅了一眼,可不么,上头套着的正是一只金环。她点了点头,道:“送去吧!请京兆尹务必要将此事查明,居然有人胆敢刺杀我凤家的孩子,此事绝不姑息!”说着,还转过头来对着沉鱼道:“你放心,祖母一定要找出凶手,为你报仇!”
沉鱼吓得差点儿没从床榻上栽下来,老太太却只当她是被这鹰气的,只道:“你好生养着,一会儿大夫就来了。”她本想说让凤羽珩先给看看,但再想想上次凤粉黛伤了脸的事,便实在是没好意思开口。“明日你父亲就会回来,到时他也是会为你作主的。”
沉鱼眼一翻,彻底昏了过去。
当晚,凤羽珩与姚氏二人分成了上半夜和下半夜分别陪伴子睿,小孩子拉着凤羽珩的手不停地给她讲云麓书院的趣事,两姐弟时不时笑成一团。子睿告诉她:“山长说我到了八岁就可以试着参加一次乡试,反正是考着玩儿的,不需要有多大压力,就是去找找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