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后悔了?要嫁的人是个毁了容的瘸子,失望了吧?”
他本是故意逗她,谁知道原本还窝在他心口哭得极没品味的凤羽珩突然抬起头来,眼泪虽然还挂着,却不再抽泣,只是盯着他看了好半晌,才幽幽地开口道:“我跟那位大夫好不容易治好的腿,怎么又断了?”
他从怀里摸出一方帕子,一下一下地给她擦着眼泪鼻涕,“你走之后,我跟白泽没能安全出山,就在山口处遇了埋伏。”
他说得轻松,就好像只是打了场小架。
实际上,那一场埋伏,几乎要了他跟白泽的命。
“是什么人设的埋伏?”她想了想,“敌国?”
他摇头,“不像。这件事情在查,你不要太往心里去。”
凤羽珩怒了,“腿也瘸了,我最爱看的脸也毁了,玄天冥,谁给你的胆子敢这样毁我的东西?”
他被骂愣了。
玄天冥,好像打从出生起就没有人这样叫过他。
父皇和母妃都叫他冥儿,其它人都叫他殿下,从西北回来封了王之后便叫他王爷,他自己都差点忘了原本是叫玄天冥的。
要说大胆,这丫头的胆子比他可大多了吧!有谁敢这样子直呼他大名?
不过……
她的东西?
身上的人也不知又想到了什么,突然一下子跳起来,后退两步,对着他的腿左看右看。
“你干什么?”
“脸不让看,腿我看看行不行?”
这一次玄天冥到没拒绝,只是问她:“你要怎么看?”
她凑上前,就在他身前蹲下,小手轻轻地搭上他的膝盖:“我就捏几下,你忍着点。”
说好是捏几下,可凤羽珩的职业病一上来,怎么可能只是捏几下那样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