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帕博哼了一声:“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以前从商时认识的人很多,有几个猎人朋友告诉我这些罢了。”
“这倒是让我惊讶了,猎人和朋友聊天,不吹一下自己狩猎的魔物,居然会聊这些枯燥的东西。”
“那只是我们喝多了,随口...”库帕博突然住了嘴,怒吼道,“你到底要说什么?没事的话,就赶紧离开!”
他随手从旁边拿起了个花瓶,作势要砸过来。
窗前的白齐耸耸肩:“那我就开门见山地说吧,白天埋葬你妻子时,我观察尸体上有些疑点。
雪魔的身高都达到两米以上,甚至有些能高达三米,你妻子的身高属于中等偏矮的那种,为什么致命伤口却是在腹部?对于雪魔来说,这显然是一个不是一个合理的攻击部位。”
“也许是雪魔故意低下身体,为了折磨她才用这种方式杀死她的,”库帕博不屑道,”要知道,魔物生性残暴,能让猎物死得痛苦些,它们肯定会去做的。”
白齐摇头否定:“理论上似乎可以,但雪魔们很少用开腹这种方式杀人,一爪拍碎脑袋对它们来说更舒适。
总而言之,伤口的怪异让我生出了一丝疑惑,所以我从尸体上保留了一段发丝。”
“你!你居然敢亵渎我妻子的尸体!”
库帕博大怒,将手中花瓶朝白齐丢了出去。
被白齐轻松接过,随手放在一旁。但在花瓶后,却是库帕博的长剑,直指他的脑门刺了过来。
白齐侧身躲过,反手抽出长剑,隔开了库帕博接下来的攻击。
两人在短时间里对换了数招,剑光交错,一时谁也奈何不了谁。
叮!
在最后一剑交错后,两人同时朝一旁退去。
白齐冷笑地看着库帕博:“前商人?商人要是有这样的身手,狩魔猎人也不需要训练三年了,跟你们走商比什么都强。”
库帕博铁青着脸,也不回话,只是双目怒视着他。
“继续刚刚我说的话,”白齐退到他的攻击范围外说道,“我之前粗略检查尸体时就发现,尸体被人施加了安抚措施,没有怨灵化。
这样看来,你的妻子有可能是被人为杀害,凶手害怕尸体产生怨灵,会将死亡的真相传告他人。
不过哪怕没有怨灵,法师花里胡哨的能力中,也有一种叫做‘显魂仪式’的东西,可以以部分尸体为引,模拟出亡者的灵魂,问几个简单的问题。
本来,有这种仪式的情况下,当地的法师但凡负一点责,都能在尸检时查出问题。
不过可惜的是,我们的法师,是个很不靠谱不负责的怪人。如果没大事,他是不会配合的,你妻子的死亡似乎也只是个普通的意外事件,所以没有人会真的去麻烦他。
所以,你杀害妻子的真相,也得以隐瞒了下来。”
库帕博轻哼一声:“白先生,我要是没听错的话,你认为是我杀了我妻子?”
“难道不是?”白齐眨了眨眼。
回答是一阵大笑。
库帕博自己一人干笑了半天,最后脸色一换,怒骂道:“简直愚蠢的指控!
我明白了,白先生,你是这次任务失败,心里不平衡,想要拿我当替罪羊,把任务失败的原因全都推到我身上。这样一来,你的任务便算是成功,报告文件可以写得完美无缺,而我,只是你升职的踏脚石,对吧。
你可真是个优秀的猎人啊!”
面对库帕博的污蔑,白齐面不改色。
他反而不置可否地耸耸肩:“你说的几乎八九不离十。我的确对此非常不平衡,明明老老实实,用心尽力地去完成任务,最后军方要整我,任务莫名其妙地做得糟糕透顶,之后还有。我对此非常气愤,非常需要一个合适的替罪羊。
而你,作为整个事件的幕后真凶,是最合适的那一只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