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齐突然意识到，此刻的时间似乎是静止的。

除了他和艾特莉以外，这个空间几乎没有任何变化：冰壁的光不像以前一样如呼吸般时强时弱，杰西仿佛变成了雕塑，甚至眯起眼睛，还能看到空气中凝固的浮尘。

他惊疑地看向小女孩。

“你到底是谁？”

小女孩笑着耸了耸肩，神色一改往日的童真，隐隐有着一丝不符合她年龄的老成。

“坦白说，我也不确定，我到底是谁，”她托着脸说道，“有时候，我觉得我应该是人类，毕竟我的父母都是人。但有时候，我却觉得自己和人类格格不入。

硬要说的话，我可以算是，被人类生出来的魔物吧。”

白齐点了点头，这个回答在他的猜测之中。

虽然很惊讶此时周围的变化，但一想到是艾特莉做到的，他便又释然了。

“那，我没死？”

“没死，本来嘛，即使被魔力完全包裹，你也不会死的，只不过肯定会丧失感情罢了。”

白齐打量起凝固的空间：“时间是被禁止了吗？”

“哈哈，白叔叔的洞察力真不错，这么快就发现现状了。”艾特莉拍手赞道。

白齐不理会她的夸奖：“这是你做的，对吧。如果现在时间再次流动，那，会发生什么？”

“白叔叔还是一如既往地说话直接。”艾特莉微笑道。

她在洞穴中来回度步说道：“首先，你可以放心。现在的时间停止虽然是我造成的，但在某一件事情发生之前，我也没办法让时间恢复，所以你大可不必担心时间突然流动后，正面迎上魔力爆发。”

闻言，白齐松了一口气，继续问道：“什么事情会让时间继续流动？”

艾特莉有些生气：“白叔叔，你怎么接受现实的速度这么快？你现在难道不该是非常惊讶，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吗？怎么你给我的感觉，好像经常经历时间静止一样啊？”

白齐无奈地耸耸肩。

艾特莉似乎有些失望：“还以为会很有趣呢，白叔叔你真是个无聊的人。”

“算了，不跟你绕弯子了！”她一跺脚说道，“总而言之，恭喜你，白叔叔，你中奖了！三个愿望，说出你的愿望，我可以满足满足你。”

白齐的思绪一下就被拉到前不久看到的魔物资料，下意识喃喃道：“许愿精灵？”

艾特莉明显有些不高兴：“许愿精灵？你看我像那些长得花里胡哨的家伙吗？我这么可爱，这么善良，和那种喜欢在愿望里故意扭曲的心理变态可一点都不同。”

可爱？

善良？

白齐上下打量了小女孩，从收养她开始，他就从没觉得这是个善良可爱的小孩。对，表面上看着是挺可爱，可只要一不留神，她就能让自己感受到什么叫做来自熊孩子的恶意。

坦白说，从某一刻开始，他就不将其当做人看了。

被白齐用这种眼神看着，艾特莉立刻猜到了他在想什么。

她重重哼了一声：“以前我是做了些不对的事情，可这也不能怪我啊。我从出生开始，就拥有了清晰的神智。被我母亲恐惧和嫌弃，靠着我的能力才有个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