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时他知道沈素心有了他的孩子，他一定不会让她离开的，绝不会。

瑟琳娜又开始咳，许久后才面前止住咳声，断断续续的回忆起来，“那是我结婚以后刚怀孕不久，你被姑父派去了马德里考察一个项目，还没有回来。素心的父亲沈靖远来了伦敦，找到了家里，要个说法，说沈素心已经怀孕了，要你们择日结婚，我当时看那样子，就去问了沈素心，她说孩子已经有两三个月了。”

瑟琳娜又重重的叹了声，“你也知道姑姑的性子，你生下来就注定要继承家里所有的一切，沈氏虽然在桐城还算不错，算个小豪门，但是比起你的家族来说，根本不值一提。又加上，素心和桐城霍瑾修的事，姑姑说话就难听了些。”

这话倒是真的。

而哈里斯也明白，瑟琳娜的话肯定是要打折扣的，他自己的母亲，他自己很清楚，当年依着素心当时的情况，他的母亲说话不会好听的。

当时的情形，其实远远比哈里斯想得更不堪。

至今瑟琳娜回想起来，都觉得那时候她太懦弱，没能站在沈素心这边，替她跟姑姑解释，说到底还是怕得罪了姑姑，影响了自己丈夫的前程。

当时沈靖远带着沈素心来到了英国古堡，哈里斯的母亲一听说沈素心怀孕了，冷嘲热讽说沈素心是残花败柳，还说沈素心肚子里的孩子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野种，想要赖给哈里斯。

话越说越难听，沈靖远气的不轻，又无从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