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修长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墓碑上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扎着马尾，笑靥如花，像是落入凡尘的精灵。

这是学生时期的沈卿卿，应该是陆寒川刻意留着的。

“卿卿，你不想再看到我了，是不是？”霍霆萧无奈的笑着，笑靥中还带了几分苦涩，“卿卿，你说的对，我负了你，是我对不起你！”

霍霆萧的额头抵在光滑的碑面上，就好似抵着她的脸颊。

可是，却再也无法触碰到她的肌肤，无法感觉到她的温暖。

忽然想起，沈卿卿被抓入狱的那天，她问他，这十年来，你爱过我吗？

他是怎么回答她的？

他说，从未。

后来她又笑着说，她那十年活得像个笑话，从今往后和他桥归桥路归路。

她还说，她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爱上了他，可如果有来生，她再也不要看见他了。

“卿卿，我说谎了，我不是从来没有爱过你，是我从来没停止过爱你！”霍霆萧的声音低沉暗哑，凤眸竟有些湿润了，“可是我没有资格了，对不对？”

在得知真相以后，想要补偿，却已经是生死相隔的绝望，这样的绝望，像是要生生将他的心撕碎了般，那种痛，根本就没有办法用言语来形容。

“卿卿，我想你，很想很想了！”霍霆萧靠着墓碑，轻声呢喃，声音都是无比轻柔的，小心翼翼的，生怕吵醒了她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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