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对不起，我受不起！”威廉老夫人冷哼，抬眸与威廉老伯爵对视，苍老的眼中多了几分讥诮，“威廉，细细算起来，我们俩从家族联姻开始，到现在也差不多快五十年了吧？”

威廉老伯爵蹙眉，看着眼前的女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我自认为，并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作为你的妻子，我不能说是一个出色的妻子，但起码也算是个合格的妻子，作为母亲，我也尽力去教育儿女，科瑞恩和达蒙，雪莉，他们兄妹三人，不说多么优秀，却也没有给你威廉家丢人吧？！可你作为父亲，你又是怎么对我们的？”威廉老夫人做起身来，仰头看着眼前的男人，“你说，我揪着以前的事儿不放，那只是因为这些事从来都没有得到妥善的解决，当年就像是一根刺一样扎在我的心里，怎么都拔不掉，现在也一样，只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深，根本就不可能会有释怀的一天。”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

可那个人已经死了，人死如灯灭，不是吗？

威廉老伯爵想要说出这句话，可还没说出口，就已经被威廉老夫人打断了他的话，“她是死了，可她的死，不是我这个最恨她的人造成的，而是你这个口口声声说最爱她的人造成的，所以我对她从没有一点儿的愧疚之心，相反的，应该是她对我应该有愧疚之心。如今她的儿子孙子都得了这样的病，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给她的惩罚报应？”

“杰奎琳，你不要越说越过分了？！”听到威廉老夫人的话，威廉老伯爵当即就发了火，一脸的严肃。

威廉老夫人却冷笑着，站起身来，与威廉老伯爵对视，顿了良久，这才开口，“这就听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