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贤摇头道:“昨天来时,动静闹的那么大,大周的官员没有一点反应,反而不正常了。”
木兰吁了口气:“关键群臣的反应太激烈了点,好像约好了一样,上午到现在,弹劾公主的奏章,雪片一样堆满了平章台,丞相大人和学士们集体沉默了!”
恒贤揉揉鼻子:“弹劾的什么内容?”
木兰说道:“开始时,说的是公主与公子尚未完婚,公开称呼驸马,不妥!
后面什么有伤风化,带偏了帝都之风,容易造成上行下效!又说辱了皇族名声!
最后,到了不杀公子、圈进公主不足以平民愤的地步!”
“陛下和丞相怎么说?”恒贤问。
木兰吓了一跳:“这些事,知道就好了,陛下和大人们怎么处置,我们无权过问的。”
“公主呢?”恒贤问。
木兰摇摇头:“公主被德妃娘娘留在了宫里,出了这事,怕是不会回来了。”
“知道了!”恒贤伸了个懒腰,转身回房。
看着恒贤从容淡定、没有半分慌乱的离开,木兰忽然间觉得,这位未来的驸马爷,也许真的不是一般人!
她不由看向桌子上留下的字迹,连忙上前查看,先是疑惑不解,随即满脸通红,骂了一句:“呸!什么鬼,无耻男!”
只见桌子上的字迹纷乱复杂:
“剑道,君子之道!”
“我出一剑,可定乾坤日月!”
“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菊花不是花,是寂寞……”
“夜御十八,真猛男!”
“晚来一萧,*******!”
“萝莉、御姐、大波浪,铁杵、大炮、打桩机!”
“偷看老子字迹,跟个傻缺似的!”
……
大周帝都,统御方圆十二万里,附属九百八十大小国度的庞大权利中心,因为昨日的太平公主与准驸马之事,闹的沸沸扬扬。
本来这是皇族的家事,然而皇族无家事!
弹劾的奏章堆满了皇城参奏议事的平章台。
勤政宫,养神殿。
贾公公和一位黑袍白须老者,一坐一跪。
珠帘后,那道身影久久未动,好一会才淡淡道:“幕后是谁?”
黑袍老者沉默了一下:“开始时,是秦王、长公主和太子殿下示意,后面的人,应当是攀附权势,随大众!”
珠帘后的声音道:“他们的动机是什么?朕的女儿、女婿私事,与他们何干?”
黑袍老者看了眼珠帘后:“陛下该知道的,陛下不可能千秋鼎盛,大位总要有人继承!
如今陛下钟爱德妃娘娘所出的吴王,不惜送他去戍边,与那些老兵亲近,培植势力,这是五百年前,我大周世祖的起家之路!
这……未免令他人不安,如今吴王之姐,太平公主殿下与恒氏之子之事,恰好给了他人口舌,所以……群起而攻之!”
珠帘后,久久没有声息。
“陛下?”贾公公尝试着喊道。
“砰!”
一记砚台飞出,砸在了黑袍老者的身前,珠帘中嘶哑的声音道:“天后的紫鸾宫参与了,你为什么不说?飞廉!你是朕的玩伴,我将暗中的力量都给了你,你如何报答朕的?”
黑袍老者脸色不变:“陛下多虑,老奴一直追随陛下,未提及紫鸾宫是因为没有确切的证据!”
珠帘后再次安静了一会,才缓缓道:“回他们,天后寿辰在即,一切暂压,一切为天后寿辰做准备,以全朕的一片孝心!”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