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骨那边的骨折情况呢?”中年男子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上了。
医生疑惑的看了看这个父亲。为何这人这么关心特定位置的骨折后情况。但是作为一个医护人员,面对病人家属的问题还是要实话实说。
“那个位置的骨折不太好办,我们准备在下次的手术中处理。话说那个位置的骨折没有刺穿内脏也实在是不容易,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能完全恢复的概率是多少?”中年男子又问道。
“不太乐观,说实话我们也很奇怪,就这位置的受伤情况是最严重的。”医生实话实说。
“妈了个鸡!”中年男子一拳就砸在墙上,把医生和护士都吓了一跳。
曹阿豹赶紧站起身来拦住男子:“七叔,你冷静啊,这里是在医院。”
“冷静?我把你儿子给废了看你还能不能冷静?”
七叔的脾气依然很暴躁,白大褂医生显然是被吓得不轻,一只手已经伸进口袋里面,像是想要打电话叫医院保安。
曹阿豹勉强抱住七叔不让他挣脱自己的控制。幸好七叔平时都游离于酒局,身体大不如以前,曹阿豹还是能比较容易控制住七叔的。
“七叔,我儿子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啊。那天还不是别云栋那小子给打了个半死。还有我儿子那个朋友光头,差点就没有给抢救过来。”
曹阿豹说的都是实话。这个云栋下手也太狠了一些。
可能是听到曹阿豹所说的话,七叔的情绪稍微冷静了下来。
“对,也不怪你。就怪我们都太轻敌,云栋那个小子究竟是什么来头?要我找到他,我一定要把他给剁了!”
曹阿豹做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七叔,这里还是医院,关于云栋的事情还是等到回去再说吧。”
七叔看了一眼一脸惊讶的医生和护士,又看了看曹阿豹,大手一挥:“现在就回去,今晚之前一定要商讨出来一个结果。”
是夜,东江市郊区的一栋别墅前面已经停满了黑色的车子。除了普通的面包车以外,还不乏一些豪车。但是不管是什么车子,喷漆都是清一色的亚光黑。如果谁观察比较细致,还可以看出车子的引擎盖上面有着小小的王八的标徽。
这便是东鳖堂的标志,一只表情非常张狂的王八。
这别墅,便是东鳖堂七叔和养子小刀的住处,只不过小刀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里面生死未卜,做完所有手术之后,估计也是废人一个了。
在一楼宽敞的客厅摆出了诱人的自助晚宴,但过来参加晚宴的东鳖堂众骨干都无心品尝面前的美味,所有山珍海味在他们的口中就如同嚼蜡一样。
小刀出事的消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众人之间传开了,这是东鳖堂堂主最为起重的养子,也可以说是东鳖堂的希望。
虽然副堂主曹阿豹也有一个独子,但是曹言每天不思进取,只会结交一帮非主流的朋友,到处泡妞花天酒地。这一点也让曹阿豹非常头痛。
“诸位应该知道今晚把大家聚集于此是什么原因吧?”等到晚宴进行得差不多的时候,七叔举起一瓶洋酒说道。
众人面面相觑,面色凝重却不敢说话。
“我们东鳖堂自从成立以来,还没有吃过像今天那样大的亏。”七叔顿了一顿说道:“刚刚成立的时候,我们也就是和地头蛇爆发过比较激烈的冲突,但好歹还是势均力敌。”
下面的人们顿时不敢说话了,纷纷放下手中的酒杯和碗筷。因为七叔平时都是一个说话带笑的人,如此严肃的表情,除了一同打江山的元老之外,帮派里面的新人都没有见过。
“但是最近几天,我们帮派却蒙受了前所未有的损失!不仅仅我的儿子小刀,还有副堂主的儿子小言被人打伤了,还被讹诈了一笔巨款!”
七叔依然不敢把五百万的具体数目给说出去。因为五百万实在是太多了,如果让帮派成员知道了,指不定会引起一阵骚动。毕竟金钱是维系这群乌合之众一个重要的纽带。
即便如此,在听到有人居然敢打伤东鳖堂正副堂主的爱子之后,下面还是起了一阵骚动。究竟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胆子,以及有这么大的实力敢这样出手。
而且听起来那人还能全身而退,这在以前,在东海市,是闻所未闻的。
“所以诸位兄弟,这个时候我们必须团结起来,好好对付这个帮派的仇人。他叫云栋,是东海大学搏击社的一名员工。”
七叔一边说着,大厅侧面一个投影仪突然亮了起来,云栋的正脸被投射到荧幕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