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就是你原来投的,一上市就成倍地往上翻。”叶正奎道,见卢志强一脸迷茫,就提了口气说,“你看,是这样。您韩旅长现在买的我们的股,是三百块一手,对吧。上市的时候,我一改制,你这一手就会给你拆成三百股,也就是一块钱一股,如果上市了,一股十块钱那是铁定的,你看看您现在赚了多少,要是一股到了三十块钱,您再看看又赚了多少。这样跟您算吧,您现在是有黔南矿业的一千手,股本总值三十万,上市前您的股本就会变成三十万股,每股一块,还是三十万块钱,一上市,每股三块钱开市,你三十万就变成了九十万,三天内,股价会推高到三十块一股,你三十万股是多少,能算出来了吧。”叶正奎说得都有点苦口婆心了。
“矿主这是理论数字,我可知道股票是有涨有跌的,你怎么能保证它能涨到三十块呢?”卢志强煞有介事地问。
“这个,韩旅长大可放心,我们有的是办法让自己的股票价格维持在高位,甚至不断地推高它的市值,不过,那是更专业的问题,如果韩旅长有兴趣,我请我们的会计师专门过来给您解释解释。”叶正奎自信满满,又放低姿态地说。
“那倒不用了,我对数字过敏,矿主只要保证我的股本和红利就好了。这样,回头你把那箱子带走,当我增加的股本再投进去。好不来?”卢志强伸手摆了摆。
“好,好。如韩旅长所愿。您真是英明。我这一签字,公司就要关闭内部投资通道,进行股改,不接受零散的投资了,也就是说,您以后只有去交易所买我们的股票了,那就意味这您失去了持有原始股的机会。现在上海的交易所成立没有多久,只要是原始股,那就能发大财。”叶正奎越演越像,讳莫如深地说着。
“那不太亏了啊,叶矿主。我这有三万块,现在还可以投给你算原始股吗?”英子说着就打开包,抽出一叠钞票来。都是法币。
“你真的假的?你一个小姑娘家,学什么人家投资,那可是你一个月的零花钱。”牧天制止英子道。
“那有什么?我听说叶矿主那里可是保本保收益的,有三成的红利,而且两周就分一次红。我现在投三万下去,半个月我就有九千块的分红啦,这多香啊。再说了,我要是没有零花钱,可以找你要啊。我的嫁妆可还在你那里呢。”英子有点不高兴地说。
“瞧你这话说的。你要零花钱随时来找我,爹留下的家产也有你的一半,你的嫁妆等你出嫁的时候分文不要地会给你。关键的是,你是否能找到一个值得嫁的人啊。”牧天话里带刺地说着。
皮特此时真有点坐不住了,就咳嗽了一声,“这样吧,英子那把那三万给我,我这里还有十万,给你加上,凑个整,都投给叶矿主。”
还没等牧天说话,叶正奎就收了支票和钞票,数出一万来还给皮特,“凑个整,四百手。唉,说实在的,你们才是高手。我就是走了狗屎运,发现个金矿。跟你们说吧,不管我哪天签字,上交易所之前还可以分一期的红利。拿了红利,又得了原始股,你们是高手,高手。”叶正奎感慨地说,又对皮特和英子说,“那这些就上你们两位的名喽,请告知尊姓大名。”说着就掏出本子来。
大家的目光都看向英子和皮特。
英子一脸的懵懂,好像没明白叶正奎在说什么似的。
皮特扫视了一下众人,长吸了一口气,瞟了一眼牧天,“写她一个人的吧,乔英子小姐。”
牧天两指一拍,朝皮特竖了一下大拇指,“好。有钱大家赚嘛。叶矿主是个财神呢,这样,叶矿主,你先记上,我乔天一也买你一千手,跟韩旅长一样,明天把钱送你公司去。”
叶正奎千恩万谢地记上了要记的东西,就要先告辞去公司看看。
卢志强哪里肯依,就说饭早已备妥了,这个点,就中饭晚饭一起了,庆祝大家都是黔南矿业的股东,一家人,也庆祝大家一起发大财。
众人见盛情难却,就留下来欢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