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天正想着皮特,也就是皮海粟这货是个没底线的主,现在开始倒卖文物,这样发展下去,还不知道要干是什么事来。
英子进门就说,“很紧急的事吗?这么大声,我耳朵还不背呢。”
牧天没理会她的态度,叫她在桌前坐了,就问她皮特联系过她没有。
英子想都没想就摇头说:“没有。”
牧天沉吟了一下,“那你联系他。”他用铅笔敲打着桌沿,似乎是漫不经心地道。
“我有病啊?”她身子一扭,惊诧地道,“你放的他,现在叫我去找他是不是?你又想干什么?眼前的大案你不好好破,搞什么名堂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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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了。”
“什么?”英子的惊诧更甚了,直接站起来,按着桌子,张大眼睛看着牧天。
“日本人的那个案子已经破了,现在是如何善后的问题。善后就牵扯到皮特,渡边大道那批被盗的财宝里面,有一件文物。而这个文物呢,据渡边大道说是皮特卖给他的。二十根小黄鱼呐。”牧天给英子解释说,尽量平缓,清晰。
英子听完,立刻陷入了沉思,缓缓地坐了下来。
二十根小黄鱼那是多少啊!皮特这种男人她知道,一旦有钱就不是自己了,就算是有家室的束缚,一年半载见不着人影那是很正常的。等把钱造没了,有家的就回家了,没家的,又不能再度行骗的,多数就都流落街头了。
“我这回要把他给摁住了,往死里整。你想办法,找找他的线索。不行就去西蒙裁缝铺看看。你不是上次跟娘和大娘刚在那里做过衣服吗?”牧天启发地说。
英子想想道:“行,我就说衣服不太合适,约佟丽娟一起去改改。”
“聪明。”牧天竖了一下大拇指,拿起公文包,站起来。
“你又去哪儿?”英子问。
“巡捕房,给蒋信义一个交代。”牧天说着已经走到门口,扭头一本正经地说,“下回有病,记得跟我说,我这有药,真的。”牧天说完怪笑一下,闪身出去,随即关上了房门。
一本书“咣当”砸在门上。
蒋信义听完牧天的说辞,沉吟了半晌,“这就是你的计划?”
“还能是谁的?”牧天奇怪地道。
“覃连生的事是挡了过去,但闫思宝是个只进不出的主,恐怕没那么容易把东西吐出来。你还得想想后路,如果他再耍什么花招怎么办?”蒋信义见牧天沉默,就提示道。
“这好办,三少解决。他们忠义救**不是受姜老板约束的吗?他会想出办法的。不行就把覃连生投奔夫斯基的事情给他透露出去,看他怎么办?”牧天不当回事地道。
“你是那因小失大的人吗?”蒋信义有点生气了。
牧天见蒋信义脸色也变了,马上说,“闫思宝没问题,最起码大家都是中国人,好说,出不了什么大的差头。”牧天嬉笑地缓解了气氛。
“好,就算你解决了闫思宝,可是你这部分交付赃物的打算,想得挺好,可以保全国家的文物,可是你觉得渡边大道这个日本人就会这么容易就跟你善感罢休?”蒋信义担忧地道。
牧天看着他这么担心,也沉吟了起来。
“那能怎么样?我就找来了这些,他还把我炼了打一尊琱生簋不成?”牧天不服气地说着。
“那倒不能,”蒋信义嘲讽地说,“因为你不是青铜练成的。”
听他这么一说,牧天笑了,笑得很天真。
这时候,桌上的电话响了,蒋信义拿起来听了一下,就把听筒递给牧天说,“找你的。”
牧天接过电话一听,是胡提打来了,让他赶紧回侦探所,自己马上就到了,有重要的事情报告。
牧天放下电话,对蒋信义说,“覃连生我放了,但你得替我盯着他,别给我玩什么猫腻。我是个私家侦探,形象还是要有的。这对大家都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