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婶之所以闯进来,是怕时间长了,季若曦说服了欧阳慧改变主意,让自己费尽心机的打算竹篮打水一场空。
谁知季若曦已经跟欧阳慧没什么可谈的了,除了心里哇凉哇凉的,对这个过往的闺蜜已经没有任何别的感觉了,
她趁机逃也似的离开了荣府,在她出门的时候,回望中,过去的荣府的标志全部都换成了“欧阳公馆”。
季若曦回到牧天的办公室,颓然地坐在沙发上,低头拧着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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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天凝视了一会儿季若曦,拿起她刚刚脱下的大衣,说出去走走吧。
季若曦此时像一个没有意识的玩偶一样,木然地站起来,走到门口。
牧天给他披上大衣,并给她穿上。
这时候她才问:“去哪儿?”
牧天说:“外滩吧。”
季若曦莞尔。
两人下楼,英子从办公室里探出头问:“探长,你们去哪儿,回头有事好找你。”
“不知道。到点你就下班回家吧。”
牧天说完,与正望向自己的季若曦相视一笑。
此时的外滩已经笼上了一层薄薄的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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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浦江水一片静谧,只是乍起的细碎波纹感知着北风吹过的冷冽。
季若曦的肩头抖动了一下。
牧天关切地问:“冷吗?”
“不冷,就是心里突然一阵寒意上来。”季若曦则仰着头,笑望着牧天柔声说。
牧天无声地笑笑。
“你怎么不问我谈的结果?”季若曦两眼茫然地望着前方。
“还用问吗?”
“你判断得对,她跟大谷秀实还有联系。”
“她跟你说了?”
“没有,但我看得出来。不过,她没打算跟大谷秀实私奔,而是要跟胡提离婚,然后改嫁大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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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看出来的,还是你判断的?”季若曦的语气里带着强烈的遗憾,而牧天不愿意相信会这样,才如此地问。
“改嫁大谷秀实是我判断的,但离婚不是我看出来的,而是我看见的。”
“看见的是什么意思?”
“我在他们家看到了上海有名的离婚律师尹启盛。而且他跟婉婶相谈甚欢。看样已经达成了某种共识。”季若曦似乎摆脱了情绪的困扰,冷静地对牧天说。
“离婚?”
“对,你要知道,在法租界要是提离婚,女方往往可以获得高额的抚养费,何况她现在已经怀孕了。而出轨是离婚的先决条件。以现在胡提的情况看,他不仅是要净身出户,很可能还会负债。最少他那座公馆是没有了,失去了栖身之所。”季若曦分析道。
牧天仰天长叹了一声,喃喃地道:“洗房!这是一个糟糕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