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耿1飚拱手道,“说道离婚,小的有件事要求老爷帮忙。”他恳求地说。
“什么事,起来说话,快起来。”乔世宽说着,欠身欲扶耿1飚。
耿1飚爬起来,坐回原来的位子。
乔世宽见他做好,端起杯子递给耿1飚,“喝,喝了好好说,怎么就跟离婚扯上了呢?”
耿1飚诚惶诚恐地说:“谢老爷。”他双手接过杯子,1口干了酒。
“说吧,怎么跟离婚扯上关系的,你跟婉婶这么多年不也没结婚吗?”乔世宽带着点调侃的语气说。
“不是我跟婉婶的事,”耿1飚放下酒杯,1副尴尬的样子,“今天承蒙厚爱,跟1起喝酒,小的就斗胆说了,有不妥的地方,万望老爷恕罪。”他口齿生硬地说道。
“嗨,你怎么啰嗦取来呢,说吧,有什么恕罪不恕罪的。都是自己人,有啥说啥。快,别耽误咱喝酒。”乔世宽反倒为耿1飚着急起来。
“是婉婶的闺女,叫欧阳慧,跟那个小少爷的朋友胡提离婚了。”耿1飚1脸的难堪,喏喏地说着。
“怎么会这样?”乔世宽有点惊讶地说。
“老爷,这不怪小少爷的那个朋友胡提,都是欧阳慧要离婚的,或者说是婉婶窜捣的,这个女人啊。也不知道咋想的,鬼迷心窍,这世界还有窜捣闺女离婚的娘?您说离奇不离奇?”耿1飚说,头直摇着。
“这是没听说过,以前有娘让儿子休妻的,没有娘让闺女休夫的。都是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到底咋回事?”乔世宽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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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太清楚,婉婶呢,好像也不好意思跟我说。问题是,现在闺女跟人家胡公子婚是离了,可以也没有地方去了,连住的地方也没有了。靠着巡回法庭盘的那些个什么抚养费,住在小旅馆里呢。”耿1飚1脸无可奈何地说着。
“那也不是个常法啊。”乔世宽沉吟地说着。
“谁说不是呢,老爷。您说婉婶吧,以前就是个伺候人的老妈子,啥也不会,闺女大学也没毕业,不好找工作……”
“婉婶原来不是有房子出租的嘛。”乔世宽打断耿1飚的哭穷。
“老爷,您主知道啊,她那房子是人家交给他代管的。现在房主的后人来上海,给升回去了。当了这么多年的2房东,也不会伺候人了。想当年伺候小姐那会儿,她干得多好啊,殷勤周到不说,还很仗义,能够舍己为人。现在……唉……”
“婉婶她娘俩有什么打算?”乔世宽听见提到苏小小,心里明白耿1飚想要什么了,就关切地问婉婶他们的打算。
“还能怎么样,只能回老家了。靠这点抚养费,在上海能坐吃山空几天啊?”耿1飚充满担忧地说着。
“那就时说,她们还想留在上海?”乔世宽要准确地求证。
“婉婶跟我说了,她是想留在上海,可是现在这个样子,如何留得下来啊?让她再做老妈子去。年龄大了不说,这世道,哪还能碰到您能跟小姐这么好的主家啊?”耿1飚说着,抬眼瞥了乔世宽1眼。
乔世宽并没有看耿1飚,他在想着别的事情。
身
“老爷,咱还喝吗?”耿1飚见乔世宽半晌无语,就提醒地说道。
乔世宽从自己的思绪中惊醒过来,“喝,接着喝。这样,恒昌公寓的管理员年纪也大了,前段时间想辞职会乡下养老,我没让他走。这样,你叫婉婶去恒昌公寓吧。她有租房子的经验,帮我管管那里。每月我给她开个6十大洋工钱,其他的另外算。让她自己挑间公寓跟闺女自住,你看这样行吗?”乔世宽缓缓地说着。
耿1飚“噌”地跳起来,然后立刻伏地,连连叩头。
“谢老爷,您真是救了她们娘俩了。您的大恩大德……”耿1飚带着哭腔说着。
乔世宽欠身扶起了他,“这话就不说了,不说了。我是为你,要不是你,就算婉婶帮过小小,那也是过去很久的事了。帮不帮,怎么帮她们娘俩也是两说着了。来,来,咱还是喝酒吧。”
耿1飚无语地连干了3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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