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信你一回。不过你说出事了,出什么事能让翟大师转移了呢?”金虎佯作无知地问道。
“这回可能是大事。汉密尔顿和他的那只肥羊不见了。”达斯汀颇为神秘地凑近金虎的耳朵说道。
“哦?汉密尔顿是谁?”金虎继续装着糊涂。
“翟大师最得意的门生,最早跟着他一路骗过来的。他找着个肥羊,不到一年就诈了差不多五百万。这就要准备杀了卖了,可是人却双双不见了。”达斯汀叹着气,无限惋惜地说着。
金虎道:“不见就不见呗,钱不已经到手了嘛,转移个什么趣?”
“这你就不懂了吧。不见有很多种的。给你说吧,第一种是放羊,就是那些资质不怎么样的,年老色衰的,钱诈干净了,养羊的人就制造些事出来,主动抽身,还有一种,是羊跑了。就是她们看出了这里的门道,及时止损,转身就走的。再有就是羊肉烂在锅里了。就像皮特跟……嗯,不说他了。就是养羊的跟羊发生了感情,成了男女朋友,双双私奔了,甚至结婚生子了。这种不多见,翟大师严格控制养羊的人与羊产生感情的。最后一种就是全羊了。这是针对那些资质过人的羊,诈干最后一分钱,最后就卖去四马路了。”
“那你说的这个汉密尔顿是跟他的羊私奔了?”金虎是打算一傻到底了。
“要是那样就好了。原来翟大师的安排是诈完最后的五十万,就把羊卖到四马路的一间书寓去,三千块的定金都拿了。可是,他拿到的最后一笔赎人的钱,全是铁条穿着塘泥做的假现大洋,而且两人还几乎同时不见了,这事就大了吧。”达斯汀故作高深地道。
“不就是少挣几个钱吗?跑什么跑?”金虎颇为不屑地说。
“嗨,怎么说你呢?你想啊,翟大师本来是想从苦主家人那里再诈最后的五十万赎金,赎金送来了,却是一堆泥,接着人就不见了。这意味着什么?被人看穿了,穿帮了,漏包了!”达斯汀有点恨铁不成钢,发狠地说着,心里想着这个金虎不像自己先前想象的那么聪明,翟大师的教学有问题,金虎的将来还得靠自己给带出来。
谁知听到这里,金虎想明白了,“羊的家人找到羊,连养羊的人一起弄走了。回来肯定要来弄翟大师。所以他才跑路的。是这样的吧。”
“这不明摆着嘛。你别老说跑路,是转移。翟大师换个地方照样干。现在脑残的人越来越多,满大街都是,一抓一大把。翟大师的事业还会红火起来的。”达斯汀掩饰地吹嘘说。
“你把翟大师的那点道道摸得门儿清,有自己的打算吧。”金虎试探地问。
“瞧你说的,现在谁还没有个志向、小目标啥的。你先在翟大师那里混着,以后跟我干。布拉格这里就是我的底子,你瞧厚不厚。各种羊天天乌央乌央的。翟大师现在都靠我给供货呢。哎,说得太多了。你找翟大师去吧。别忘了见到兰德斯和霍克斯让他们先来找我,我可是很看好你们的呦。”达斯汀说着,也不理会金虎的反应,挥挥手就进去店里。
金虎也没有理会达斯汀的怠慢,心里想着要不要进去跟英子打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