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乔悦承认得这么坦荡，让他这个当爸的，觉得无地自容。

“爸爸不是想管你的人生，只是调酒师这个职业真的不适合你。”

乔悦稍微勾了一下唇，笑意不达眼底，“我这不是挺好的吗？”

“你这又是何必呢，你有大把的发展机会，为什么偏偏选这个呢？”

乔宇他不知道，他现在越是劝得苦口婆心，话落在乔悦的心里，就越是冷。

“你是不是忘了，我妈妈就是调酒师？”乔悦冷静地回看他。

乔宇的所有话，一下子就全被扼在喉咙里。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悦悦，你妈妈结婚后就辞职了。”

“那你知道她为什么辞职吗？”乔悦冷笑，“你以为她是因为找到了你这个可以依靠的人才辞职的吗？还不是因为你嫌她的工作不正经。”

乔宇沉默，那些他从来没有说出口的话，那些他从来没有意识到的事实，被自己的女儿，这样毫不留情地说出口。

他觉得心虚。

原来这个女儿对他的冷漠，开始得这么早。

这么多年来，他没有真正地管过乔悦的生活，除了她的疏离和他专注于经营现有的家庭，更多的，是他那种心灵深处的心虚。

“你还有话要说吗？”

“悦悦……”

“你应该知道，我真的很不喜欢你这样来打扰我的生活节奏。”乔悦一字一顿道。

“可是，我是你爸爸。”

乔悦看着他，然后缓缓道：“可是，你连我现在几岁都不记得了。”

她和乔宇的微信聊天的最新记录，停留在今年情人节他发来的微信红包。

祝福语是：十八岁生日快乐。

可是，她的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因为当时的一些疏忽，比实际的早了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