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听到看门人的尖叫,说什么有人打上门了,还把麻子给打死了。
一个个都忍不住从房间里出来,都很诧异。
什么人这么大胆,敢到洪门来闹事,还敢打死洪门的人,这简直是阎罗殿里偷供果,自寻死路啊!
洪门龙头林长安,本来正在书房里看晚报,听到外面闹哄哄的,他立即朝着门外喊道:“都出了什么事情,慌张吵闹的,成何体统?”
一个属下进来,恭恭敬敬的道:“龙头,有人打上门来了,还把看门的麻子给打死了。”
什么?
林长安闻言也睁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
还有人敢跑来洪门总舵闹事?
他旋即记起了什么,沉下脸来:“来闹事者,是不是陈宁?”
属下怔了怔,然后道:“还不知道,但应该是他。”
林长安冷冷的道:“鸣钟,召集所有人到练武场。”
“是,龙头!”
陈宁带着典褚、八虎卫几个,进入洪门总部,来到宽阔如足球场般的露天练武场上。
典褚见到边上有一把椅子,立即搬过来,给陈宁坐。
陈宁坐在椅子上,典褚跟八虎卫在他身后一字排行的站立着。
耳边传来急速的敲钟声。
不少洪门子弟,纷纷的从屋子里跑出来,来到练武场上紧急集合。
没多久,洪门的各位长老,执事,以及三千洪门总舵子弟,全部都已经集合在练武场上。
大部分人此时都是满头雾水,不知道半夜敲钟紧急集合干嘛?
大家此时都惊疑不定的望着前面,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陈宁,还有陈宁身后的一行手下。
就在大家小声议论怎么回事的时候。
忽然听到一声响亮有力的高呼:“龙头到——”
前方人群让开,让出一条道路来。
只见留着山羊胡子,身穿灰色布衣布鞋,背着一只手,显得很有宗师气势的林长安,带着一帮洪门高手,正快步的朝着这边走来。
现场众人,齐齐的躬身,异口同声的喊道:“参见龙头!”
林长安满脸漠然,他很快就见到陈宁,眯起眼睛,冷冷的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就是拆了我们洪门江南分舵招牌,打伤我儿子,还打伤我大徒弟的那个陈宁了。”
陈宁微笑的道:“阁下想必就是林长安了。”
话音刚落,林长安身边一位虬须大汉,冷冷的喝道:“大胆,敢直呼我们龙头的名讳,还有你算什么东西,在我们龙头面前,也敢坐着说话?”
“给我们龙头跪下!”
随着虬须大汉的怒喝,现场三千洪门子弟,齐齐的跟着喝道:“跪下!”
三千人齐吼,声音犹如雷霆,声势吓人。
陈宁却依旧脸色如常,从容不迫的笑道:“呵呵,我在国主面前也无需跪下说话,区区一个江湖匪首,有什么资格让我跪下?”
陈宁这话,让林长安想起来了,陈宁以前成是北境军总指挥,也是前任国主秦恒的得意门生。
不过!
林长安觉得,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陈宁早已经不是北境军总指挥,秦恒也不是国主了。
现在就连秦恒都人走茶凉,低调得不行,区区陈宁,又算得了什么?
林长安漠然的望着陈宁,冷冷的道:“陈宁,你以前是个体面人,如果你现在跪地认错,我或许可以给你保留点颜面,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而且不会牵涉到你家中妻儿,如何?”
陈宁笑笑:“我也想说,如果你们洪门全体跪下求饶,我或者可以考虑放你们洪门一条生路。”
此话出口,不但林长安怒了,现场三千洪门子弟,更是人人义愤填膺,纷纷开口要杀了陈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