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宁姿风接过协议,直接撕得粉碎。“想离婚,除非我死。我在这场婚姻中并无过错,我不接受离婚。你大可以走法律程序,官司打个几年我也无所谓。反正脸已经丢光了,到时候就看看叶家能不能丢起这个人,你的儿子能不能丢的起这个人。”
“宁姿风!”叶廷钧终于被激怒了,“那也是你儿子,叶家丢脸你宁家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就鱼死网破好了,你无情还指望我有义吗?”宁姿风索性好整以暇,端端正正坐好,刚刚的哀婉、楚楚可怜全都消失不见,她又变成了高高在上的联邦财富意义上的第一夫人。
叶廷钧深吸了一口气。
当一个人下了很大的决心,决定做某一件事时,那时候他的意愿是最迫切的,过了这个时机,也许事情就做不成了。而叶廷钧此时,容不得片刻的耽误。他松了口,“你到底怎样才肯离婚?”
主动权回来了。宁姿风将那缕凌乱的发别在耳后,轻启朱唇,“我本不愿离婚,但如果你一定要这么做,那好,我成全你。而我的条件是离婚不得对外公开,名义上我们还是夫妻。你可以找女人,但女人不能有名分,宁叶两家都承担不起这份损失。公公留下的12%股份全部归我,我会替咱们的儿子保管直到我死。反正你也是要搬出去的,老宅我会继续住下去,以霑哥母亲的身份。”
如果媒体得到这个信息一定兴奋至死,这堪为联邦史上最昂贵的离婚,爆点十足。
叶廷钧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哪里是离婚协议,简直敲诈勒索。
怔怔无语时,宁姿风又说道:“你平日总是显得对钱财看得淡,现在看来只是做做样子。前一财富放在眼前,你不是也舍不得嘛。男人的嘴,真是信不得。”
“条件改一下,离婚要对外公开。我不会另娶,全部股份给你,老宅也让你继续住下去。但如果你想另嫁,那就得搬离老宅。如果你同意,我就让何大律师重新拟协议。”
宁姿风纤细的手指,在脸颊上擦了一把早就风干了的泪,灿若明华地一笑,“成交。”
就这样,叶廷钧拖着行李离开了住了大半辈子的熙湖官邸,住进了思南公馆。
当晚,叶廷祯召集了老宅所有的管家、佣人、保安、保洁、饲兽员,宣布裁减一半人员,叶家会给予丰厚的补偿。这些人在老宅做工了一辈子,恋恋不舍,但二先生说一不二。
至此,叶廷祯完成了对老宅的清洗,所剩的都是他的心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