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霑至今还记得,上一次叶云霄被爷爷下令施以家法,母亲从叶霁那里讨了最好的创伤药。当时他曾问过,“你的温柔都给了谁”。
总之没有给他这个亲儿子,现在看来他这个便宜堂兄入了母亲的青眼。
有拍手的声音,叶霑从风景后走了出来,眼底全是凉薄和讽刺,“好一副感人的画面啊,其父不在,伯母代行指责,给迷途青年指点来路,字字温存,声声真挚,叫人感激涕零。我差一点以为舐犊情深呢。”
叶云霄猛的抬起头,满腔恶毒瞪着他:“叶霑,你这个心狠手辣、无情无义的,连自己亲叔叔都不放过,你有何面目为人?”
叶霑抱着臂,好整以暇,“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还不知道吧,云霏就是死在你爸,也就是我二叔手上的。这样禽兽不如之辈,人人得而诛之。”
叶云霄不相信,趔趄地站起来,握着九曲双蒸的酒瓶子来杂叶霑。叶霑一闪,腿一抬。“噗通”一声,叶云霄被踹到湖里了。
湖边水不深,叶云霄会游泳,挣扎一下,在脸上抹了一把,就站了起来,爬上了岸。
此时,宁姿风的脸完全黑下来,像山雨欲来的前夕,“叶霑,你太过分了。”
“过分吗?”叶霑没有那样的觉悟,“你叫我叶霑,叫他云霄,这亲疏关系我实在分不清。”
他说着,往前走了两步,已经贴近了母亲,压低了声音,幽幽地像从冥界传来,“刚刚谁来了?敢闯老宅的人,我只能想到我那个大逆不道、人神共愤的二叔。这次跑了算他运气好,下一次,我送他去见爷爷。”
说完,叶霑掉头就走。
宁姿风脊背一僵,犹有后怕。在叶霑失去了踪迹之后,宁姿风意识到必须速速联系他,警告他不能再来。她不忘叮嘱叶云霄,“快去洗个热水澡,不要再招惹这个修罗。”
在无人的地方,宁姿风拨通了一个没有存名字的号码,对方妙接。她忽然意识到错了,叶霑极有可能会通过手机定位找到他的痕迹。她急切喊道:“丢掉你的手机,不要再回老宅。”然后她挂断了电话。
叶霑独自开着车,朝思南公馆的方向。他听到下属叶零的汇报,那个接了宁姿风的电话最近出没在南城。他们会逐步排除。
老天都南穷北贱,南城很多贫民房,排查也会有点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