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她最近以来第三次发现玉兰走神了。

“周玉兰！”

“啊？怎么了？”周玉兰立即回过神来，双眼茫然的看着秦亦灵。

秦亦灵失笑，“我倒是想问你怎么了？最近怎么老是走神呀。”

闻言，周玉兰脸色羞窘，哆哆着嘴，吞吐了好半天才呐呐的说道，“我，我只是觉得，你这么用心的教我，我，我受之有愧。”

秦亦灵笑道，“怎么会呢？我教你们，是为了能让你们发挥所长，帮助到更多的人，毕竟我一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只要你们利用所学的知识帮助到更多的人，那就是对我最好的回馈了。”

“不....”不是这样的，你不懂！

周玉兰一脸皱巴巴的看着秦亦灵，感到难以启齿。

秦亦灵见她这般难为情，欲言又止的模样，再加上她那眼神里直白的透露出一抹羞愧之色。

她不由笑了出来，这真是个单纯的姑娘！

明明自己憋的难受，却还要生生的忍着，但完全不知道她脸上的神情及眼神，已经把她的心思表露无疑了。

“我知道，我明白。”

周玉兰诧异的瞪大眼睛，“你，你知道？”

夫人说的跟她心里难受的是同一件事情吗？怎么可能呢？她从未表露过什么啊。

见对方如此反应，秦亦灵忍不住又笑了笑，伸手指着她的脸，“嗯，我知道，你的脸上都明白的写着呢！”

她真觉得这个姑娘太逗了。

坦白说，在自己刚来到这个世界，看到她家泽哥跟她站在一起的画面的时候，她的心里的确有些微微的吃味。

毕竟她已经把闫泽当做自己的男人了，看见别的女人与他亲近，她没办法做到无动于衷，更何况她骨子里是一个很霸道的人。

不过，在他们彼此确定心意后，在这段时间点点滴滴的相处中，她的心态跟看待事情的角度就有些变化了。

周玉兰惊慌的摸着自己的脸，眼神有些闪烁，更加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夫人的目光了。

“我...我...”

她很喜欢夫人，很想跟在她身边学习，很想做一个她口中的新时代女性。

她很喜欢制药，她在制药的过程中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快乐与成就感，这让她觉得自己也能成为一个很有用的人。

这是过去十七年来，她不曾有过的感觉与体验。

可如果夫人知道自己那不堪的心思后，会不会赶自己走？会不会讨厌自己？

见周玉兰慌乱不已，似乎有些吓着了，秦亦灵不敢打趣了。

“玉兰，你想多了，我没觉得你做错了什么，每个人都有权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或是人，只不过有人有底线，有些人没有底线。

你是个好姑娘，真的！你的喜欢是纯粹的，并没有伤害到谁，所以你并没有做错什么，甚至更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你不要想那么多，更不要觉得有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