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们救命。
求求你们。”
孙婆子一边哭一边求,声泪俱下。
只是她这模样压根就没引人同情,卫生所看热闹的人只感觉她简直就是神经病。
孙婆子知道自己回来会遭人白眼,可她管不了那么多,铁柱真死了,真没根,那她小儿子这一脉就断子绝孙了。
和断子绝孙相比,自己颜面一文不值。
脑袋磕地上好多下,头皮破了,血出来了,疼得她都要咬牙齿了,却没得到秦瑜和岑伦半点回应。
“……”孙婆子再次抬头,发现卫生所一点反应都没有,也没一个人出来响应她,顿时她觉得自己受到莫大侮辱,气得脸色铁青,大骂道,“老婆子我这样求你,你们谁都不应。
给脸不要脸是不是?
你们不就是一破医生?
我还求着你们?
我老太婆的膝盖,你们受得起吗?
让老人家下跪,不怕天道雷劈?”
“……”还没离开的众人。
“老婆子,你够了!求人这点就这点诚心?
早知道你这般忘恩负义,瑜丫和岑医生出诊干嘛?”
“啊啊?”
孙婆子脑袋转了好几下,才拐过弯,明白过来,她磕头的时候,秦瑜和岑伦已经去她们家了。
“我,我刚说着玩的。”
“切!”
众人回她一堆白眼。
****“岑伦,我赢了。
孙婆子不仅回来,还辱骂我们。”
梁军知道卫生所用车时间比较多,去镇上送酱板鸭回来后,就将车放公社。
他们三出诊。
秦瑜载着潘小美,岑伦则单独骑车。
车开出没多远,秦瑜却能听到孙婆子大骂他们的声音,本让人生气的事情,因为和岑伦有赌注、且自己还赢了变的心情不错。
“愿赌服输哦。”
秦瑜挑高声音提醒。
“服输就服输,说吧,你想知道关于你男人的什么事?”
岑伦问道。
秦瑜怔了一下,不想岑伦会和她说关于顾瑾的事,顾瑾以前的事,她确实很知道,不过,此刻她赌的却不是这个。
“顾瑾的事,他想说的时候,自己会和我说。
今天我和你的赌注是的,我若是赢了,那你就要教小美同志骑自行车,耐心的、微笑的、手把手教的那种。
不许反悔。”
“……”岑伦脸一秒垮。
潘小美则一脸惊喜看着秦瑜,双手完全没克制的抱着秦瑜腰身,乐不可支。
“秦瑜,你真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我喜欢你。”
“小美同志,我也喜欢你。”
“……你们两个挺相亲相爱的。”
岑伦呵呵笑道。
“别想了,我不会教小美的。
你必须要教会。”
秦瑜慢悠悠道。
“……”心思一秒被看破,岑伦感觉自己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这年头,女人越来越厉害了!完全不是对手。
公社间距离不是很远,骑着自行车,很快便抵达孙铁棍家。
院子里一如既往的又脏又乱,孙铁柱双手撑地在屋檐下干嚎,周边血迹斑斑,非常血腥,裤子上还插着一把剪刀,模样很是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