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翠兰这一天天没安生的。
孔癞子也在,她偏偏只叫梁军一个人,怕是故意的。
秦瑜挡在梁军面前冷声道,“古翠兰,人你有了。
梁军要在我这边忙,他不过去,你没听见?”
“我要和梁军说话,你站我们中间,算什么?”
古翠兰瞪着眼睛凶神恶煞问道。
“他不想和你说话!”
秦瑜冰冷看着她,冷漠回答。
“秦瑜,你真是奇怪。
梁军不是你男人,你天天管着别人家男人,是闲得慌吗?
家里有个男人还不够,你这是想享齐人之福?”
古翠兰恼羞成怒,讽刺道。
“梁军叫秦瑜嫂子,那就是秦瑜家兄弟。
她为兄弟打狐媚女人,有什么错?”
一记沉冷女声响起,郭桂珍抱着两个孩子从不远处走过来。
古翠兰见郭桂珍过来,心头怵了怵,可她很快就让自己冷静下来。
梁军是她这辈子必争的男人,若一见郭桂珍就怯势,那以后无数次对抗,她怎么赢?
站直,梗着脖子怒道,“你说什么?
谁是狐媚女人?
你骂谁?
你信不信我告你造谣生事?”
郭桂珍冷笑一声,将直树递给秦瑜,将小虎子直接扔给梁军,抡起袖子,一个巴掌打古翠兰脸上,道,“骂谁?
骂你啊!听不懂人话?
我男人救你了,你非但不感谢他,反而躺在他怀里说要以身相许!你想干嘛?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古翠兰被直接打懵。
郭桂珍又打她?
“上次打了你,警告你,你忘性这么大!又不记得了,以后我若在公社听到你勾.引我男人任何闲言碎语,我打得你变猪头!”
郭桂珍打完,顺手将自己衣袖放下来,往自己衣服上擦了擦。
“……”古翠兰感到莫大羞辱。
郭桂珍打完她,竟然擦手擦好几下,好似她的脸将她手打脏了。
分明受委屈的人是她,好不好?
更离奇的是,谁都没帮她。
秦瑜抱着孩子,看着她被打。
梁军抱着孩子,看她被打。
孔癞子背过去,走几十米远,好似眼不见为净。
“郭桂珍,你个野蛮村妇。
我要告你!”
“你想告就去告!我怕你不成?”
郭桂珍无所谓道,打完古翠兰,她心头爽了不少,伸手逗秦瑜手上的直树,笑容温柔的道,“直树,来,干妈抱!你.妈妈要找水,很累哦。”
“没事。
我抱抱。
一个上午没见,妈妈也挺想你的。”
秦瑜用手摸了摸直树的脸,格外柔和的道。
看着孩子纯真又清澈的眼神,秦瑜觉得所有污浊和肮脏都被洗涤了。
心情很不错。
两人直接将古翠兰晾一边。
古翠兰又恼又恨,打她打不赢,骂也骂不赢。
难道这样被无理打骂了,她又灰溜溜回去?
等等,秦瑜手上这孩子叫什么名字?
直树?
顾直树?
前一个月秦瑜肚子还平平的,这会怎么会有一个孩子?
她去住院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秦瑜身边多了一个这样的小孩子,也没人和她说起过。
“这孩子是你领养的?
叫顾直树?”
古翠兰问。
秦瑜抬头,道,“对,他是我的孩子。
麻烦你以后注意你的用词!孩子不容易,我不希望我的孩子长大后,受到人非议,说他是捡到的。”
古翠兰眸光幽幽看着秦瑜,道,“你为这孩子想得还挺深远的嘛。”
“……”秦瑜听出她话里反讽。
“哈哈哈哈哈。”
古翠兰见秦瑜一脸看不懂,刚被他们骂,被郭桂珍打时受到的屈辱一消而散,心情好到爆。
顾直树是谁?
从小后来和父母走私,走丢后,被带进非法组织。
听说他十六岁在组织里树立自己威信,用两年时间扩大组织规模,各种丧尽天良的事他都干过,被判处死刑的时候,还不到二十岁。
不到二十岁,便成为人人惧怕最后落入警察手里判处极刑的大毒枭,悟性灵性皆高,是个人才!他被判处死刑后,大家都在扒他的过去,但能扒出来的寥寥无几。
只知道他生长的地方是灵溪镇。
这不,被秦瑜当自己亲儿子养着呢,难怪后来秦瑜成立自己医院后,还是专门成立一个戒毒中心,这意图很明确,为死掉的顾直树洗掉一些业障啊。
古翠兰简直没乐坏,没有什么比她知道秦瑜养个大毒枭更开心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