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伦气愤,走葡萄架上,摘了一颗葡萄,用手将葡萄上的尘埃擦了擦,扔进嘴里,做了一个极为享受的表情,道,“花开花败归于尘,果实成熟早,那也是集天地精华于一体。
好吃就行!你要不要吃一个?”
顾瑾鄙夷看了一眼尽早借口他,道,“酸。”
这葡萄是早熟品种,看起来晶莹剔透,可也要端午左右才能吃。
岑伦一听顾瑾这话,冒着不怕秦瑜暴揍的勇气道,“看,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就是你这样!”
“……”顾瑾。
“顾瑾儿,你很羡慕我单身吧?
单身我,每天都呼吸着灵溪公社里自由的风,自由自在,来去潇洒。
不像你,早晨一起来就要想保护一个人。
出去还要打报告,回来晚了,还要看家里人脸色。
哎,顾瑾儿,怎么办?
你这日子,我越想越觉得难受。”
岑伦一边摇头,一边用悲悯天人的眼神继续看顾瑾,“太可怜了。
这院子,四四方方,你就这样被禁锢了。
你的自由,你的灵魂。”
顾瑾用看白痴的眼神无语瞥他一眼。
他才不会告诉他,有媳妇的日子有多好。
饭菜有媳妇做,餐餐顿顿都是烟火味。
晚上睡觉有媳妇抱,软香暖玉夜夜好眠。
不管回来多晚,院子门口路灯永远为他照亮,温暖又温馨。
这院子四四方方,里头有的却是他这单身狗压根就不懂的幸福。
“……”顾瑾虽什么都没说,岑伦却感觉自己又被鄙视。
顾瑾那眼神欲言欲止,眼底浮着的全是对他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