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愤怒的住进了她家里,用着陈年的家具,唯独家里的囍字是新的。
婚后,姑娘对他有一种天然的惧怕感,他话稍微重一点,她便瑟瑟发抖。
本以为婚姻一地鸡毛,可让他意外的事,这婚姻并没自己想像中那么糟糕。
姑娘奶奶有一手好厨艺,姑娘勤快能干,将阿奶手艺学了个炉火纯青,他不吃酸,不吃蒜苗,不吃西红柿,不吃葱,她能撇开他所有禁忌为他做丰盛又可口的饭菜。
他不喜欢酸杨梅,她将自己家得杨梅树也砍了。
每次看他吃得很满足的样子,她都会呆呆看着他,脸上满足又幸福。
他去镇上打架,她不敢问,却每次都站在家门口等他。
可那时候的他不会说话,以为脾气就是个性,一言不合就教训她。
“这么冷的天,站门口做什么?
冻死你,让我奶奶骂我吗?”
“给你买的衣服为什么不穿?
放柜子里,等着发霉长虫吗?”
“这猪肉、羊肉,买了我有说只给我一个人吃吗?
你没长嘴,不会吃东西吗?”
“夜色这么黑,还不睡觉?
老子需要你等吗?
你以为你等了老子,老子就原谅你吗?”
她从不还嘴,只是低落又可怜的站他身边,只要一见她这模样,他便开始后悔,只能往她嘴里塞一口大白兔奶糖。
奶糖一进她口,她立马笑了起来。
那笑容好似春日暖阳,夏日清风,春日春雨,秋日暮光,能融化世间一切寒冷。
他又心疼又好笑,这女人怎么这么好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