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宁看着趾高气昂的柳丁离开了野房,嘴里的牙齿咬的“嘎达嘎达”直响!
野房的老板叹了一口气之后伸手拍了拍谭宁的肩膀说道“哎呀,别来气,我陪你喝点!”
谭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之后单手拿着烟开始点,而老板则是转身进了后厨去,不一会端出来一盘熟食和一盘凉菜放在了桌子上,又拿出两个杯子碗筷摆好,随后给谭宁倒了一杯白酒。
“柳丁最近怎么总来这边呢?”谭宁明显冷静下来了的对着自己的朋友问了一句。
小老板抿了一口白酒之后说道“你不知道啊?”
“我不知道!”谭宁面色如常的说道。
“那国庆国民哥俩现在弄的多大扯啊?这屠宰场规模也上来了,市场那边地也规划了,柳丁仗着人家姐夫牛逼所以也想挣点钱么,他们那屠宰场送猪的车多,所以他也想要在这边弄一个野房,这不是没事就带人过来勘察么,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但是谁也不敢得罪他啊,得罪他的话我们关键是怕他姐夫啊!”小老板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
“卧槽?这是要干点连锁的买卖呗?一点活路不给人留啊?”谭宁听了小老板的话之后翻了一个白眼的说道。
“你是不知道啊哥们,这个柳丁就跟个傻逼是的,你说盖房子,弄小姐哪不花钱啊?他不想投入,还想挣钱,所以他准备看看谁家的生意不好他就兑过来,连人带饭店全都接手,这两天找好几个人谈了,大家也是不能接受,但是他给的钱也太少了,而且他还说了,这里是因为他们家的生意才开始有客流的,以后一个小姐身上他还要扒皮一层,你说这不是扯淡呢么?”小老板摇头苦笑着说道。
“真他妈尿性,你们都是站着尿尿的老爷们,就这么让他剥皮?那他妈的成天吃肉喝酒的一点血性都没有?怎么这么没尿呢?”谭宁不理解的问道。
小老板看着谭宁义愤填膺的样子无奈的缩了缩脖子说道“小宁,哥们说话你别多想……”
“你说!”谭宁磨着牙的一摆手。
“你说柳丁是个啥啊?他就是仗着他姐夫有名,你也是,你混的好不好咱们先不说,最起码你姐夫是刘柱对不对?但是有啥用啊?你没看见人家不在乎你么?都有姐夫的人,都是出来玩的,你不是也没有刀马旦一样的去捅咕他么?反正我也想明白了,给钱或者剥皮我都认了,最起码还给钱呢,没直接抢我!”小老板说完之后拿起了酒杯对着谭宁说道“喝吧,再过一阵子你想跟我喝酒也没机会了!”
谭宁看着自己的这个朋友,无奈的知道人家说的全是事实,自己这只手现在不行了,原来还能比比划划的跟人干一下,可是现在呢,就连自己都保护不明白,吃个饭点个烟都他妈费劲,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出来混,捞偏门都图个啥。
可能有的人会觉得,谭宁不管咋说是不是比一般人活的好吧?是不是有钱吧?是不是不缺吃穿喝吧?
同样的问题我也想要反问一下这么觉得的人,用你一只手或者是让你残疾一个地方换取这一切,你还会觉得自己得到的多或者是自己过的挺好么?
道理都是摆放在明面上的,但是说的人,讲道理的人都根本就不能真正的感同身受。
此时的谭宁毫无疑问的心里不平衡了!
谭宁算是跟朋友喝了一顿憋屈酒,等自己的小朋友们都玩完了之后谭宁买了单,随后就回游戏厅睡觉去了。
过了两天,谭宁在进城修理机器的路上顺便路过一下102,结果发现自己认识的朋友那家野房真的改名了,并且柳丁穿着利索的站在门口跟不少人有说有笑的正在唠嗑。
看到这一幕,谭宁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狠狠的抽动了一下。
当天谭宁进城之后并没有着急回家,而是让开车的小兄弟去照例检修游戏机之后就心情不是很好的去了一趟刘柱家。
此时的刘柱在家里正在跟崧政两个人做饭。
刘柱有点内秀,尤其是做饭在老单位的时候虽然不怎么干活,但是都说常年在庙,死人会念经,所以刘柱做饭正经不错。
崧政给谭宁开了门之后迎着谭宁走了进来,随后刘柱从厨房走出来围着一个大围裙说道“修机器了啊宁?”
“啊!没啥事就过来看看你!”谭宁强颜欢笑的说了一句之后对着崧政问道“最近忙啥呢小政?”
“我能忙啥,瞎忙呢宁哥!”崧政坐在谭宁的对面伸手给谭宁点了一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