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怡走到贾云生的身边,先把身上的医药箱解了下来,然后搬了一把椅子在床边坐下。
接着她就从被子下面将贾云生的左手拿了出来,然后一只手搭在其手腕上。
贾云生的手腕也蜕了不少的皮,不过并没有脖子那边严重,只是有几个烂疮而已。
邵怡把脉的时候,可以避开那些烂疮。
我们这边也是缓缓走进了病房,曹贺梅说要给我们倒茶,我就摆摆手说:“不用客气了,我们安静地等着结果就好了。”
曹贺梅点头,然后领我到沙发那边让我坐下。
弓泽狐没有坐,而是站在了我的旁边,东方韵娣则是缓缓走到了邵怡的身后,然后紧盯着病床上的贾云生看。
我这边坐下后就对曹贺梅说:“给你丈夫瞧病的人,叫邵怡,是当今国医圣手邵元培前辈的爱徒,如今代表御四家中的医家跟着我,医术高超。”
曹贺梅听我提到国医圣手,眼睛中不由泛起一丝希望来。
而我继续说:“我身后站着的这位叫弓泽狐,是御四家中匠家的代表。”
“至于门外护士站的那个街溜子,是仙家的代表,李成二。”
曹贺梅点头说:“李先生只是风趣了一些,算不上街溜子……”
我指了指东方韵娣说:“那位是东方韵娣,帝都东方家的代表。”
我刚介绍完,东方韵娣就对着我补充说道:“我还是宗子明大天师的徒弟。”
曹贺梅意味深长地看了东方韵娣几眼。
贾云生这个时候处于昏迷状态,也听不到我们说话,他的右手上还输着液,我看了看,应该是抗生素类型的药物。
显然从现代医学角度来看,贾云生是中了某种病毒。
我往那边看的时候,邵怡就缓缓将贾云生的手放回被子里,然后站起身开始扒开贾云生的眼皮看了看,又从医药箱里取出一个细小的铁棒将贾云生的嘴巴撬开看了看。
撬开贾云生嘴巴的时候,她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口鼻,她身后的东方韵娣也是用袖子挡在了口鼻的前面。
看了几眼后,邵怡抽出铁棒,然后拿药香的药水清洗了一遍,再用一块白布擦拭了一下。
接着邵怡看向我这边说:“宗禹哥哥,我能治好他。”
曹贺梅瞬间露出了希望的神色,双眼开始发红,眼泪已经开始打转。
我则是对邵怡说:“那就开始吧。”
邵怡点了点头,然后缓缓走向曹贺梅说:“有没有纸和笔?”
曹贺梅愣了一下,然后赶紧跑到电视下面的柜子那边,将其打开取出纸笔来递给邵怡。
邵怡继续说:“我给你开一副药,你去抓半个月的剂量,然后每天早晚熬给他喝,三天见效,十到十五天痊愈。”
曹贺梅疑惑道:“是很名贵的药材吗?”
邵怡摇头说:“不是,都是很普通的药材,我给你开的这个药方很普通,叫做大青汤,每副药,大青两钱,甘草、阿胶各一钱,豉一钱,熬制的详细方法我给你写在纸上,过程有些复杂,你且记好了。”
曹贺梅在旁边点头。
写完之后,邵怡将其撕下说:“这是前七天的大青汤,你先收好,我现在给你写后八天的大青汤。”
中药就是这样,药方的名字一样,可药方里面的成分却有可能不太一样,治疗的方向也会有些变化。
邵怡继续说:“这后八天的大青汤主要有,大青、木通、桔梗、知母、山栀、升麻、石膏,熬药的时候可能还会加入地下三尺的黄土,或者酒炒大黄,当然什么情况需要加什么,我都给你写在了纸上,你到时候根据情况来判断,若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我把我的手机号,也给你写下来。”
曹贺梅在旁边连连点头,不过她还是有些疑惑说:“这样的药方就可以了吗?”
邵怡笑了笑说:“当然不是,喏,这个给你!”
说着邵怡从药箱里面取出一个瓷瓶,然后将其递给曹贺梅说:“每次熬药的时候滴入一滴,会让药性更猛。”
曹贺梅点头,然后沉默了几秒钟才问:“您药方中写的地下三尺黄土,这是真的土吗?”
邵怡笑了笑说:“没错,入地三尺一下的黄土,也是一种药材,当然你们挖黄土的时候,别在市里面挖,去找一些干净的黄土山上挖,而且你注意我的药方里写的黄土的用法,最后都是去渣食用的,喝的是水,土都要是去掉的,详细过程,你仔细看下药方。”
曹贺梅尴尬地点了点头。
将两张纸都交到曹贺梅的手上后,邵怡就开始将自己的东西全部收拾起来,然后背着背包来到我的身边。
曹贺梅拿着两张药方和一个小瓷瓶一脸的激动。
东方韵娣这个时候也往我这边走了过来。
我这边则是站起身说了一句:“对了,贾家人去的那个绝世的山谷,可否带我们去一下。”
曹贺梅愣了一下说:“宗大朝奉,您要去那边帮我们贾家吗?”
我点了点头。
曹贺梅立刻说:“我这就去安排人给你们做向导。”
接下来我们也没有在病房多待,直接离开了这边,路过护士站的时候,我直接把李成二给拽了出来,临走的时候,李成二还跟几个护士摆手道:“微信联系哦!”
曹贺梅送我们下楼,等我们到地下停车场的时候,她给我们安排的向导已经在这边等我们了。
是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闲运动装,带着一个鸭舌帽。
见面之后,曹贺梅就给我们介绍说:“他就是我安排的向导,他叫秋震,这次云生就是他从那山谷里面背出来的。”
我往秋震那边看了一眼,他的脸上有一处伤疤,好像是刀划伤的,看伤疤的痕迹,应该是有些年头了。
他的五官工整,并没有什么突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