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二就问我:“宗老板,你也算是一个相师吧,你有办法给他们把被剥夺的出纳官找补回来吗?”
我摇头说:“估计够呛,一来我的水平不够,二来这人的相气都是唯一的,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些被剥夺的相气恐怕早就被人给毁了,找补不回来了。”
邵怡说:“要不试试让他们写字?”
我道:“是个好主意。”
弓泽狐那边飞快从背包里取出几张黄纸,他飞快折叠了几下,黄纸就成了一张小桌子的模样。
他飞快念了几声咒语,然后对着黄纸桌子一指,那纸伙子就“轰”的一声烧了起来。
等着纸桌子烧完,弓泽狐再把那些纸灰对着前面的空地一撒,一张阴物桌子便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接着小狐狸又从随身的工具箱里取出一个墨斗,接着他又拿出一张纸,将纸卷成圆柱儿,然后将黄纸的一段大约一寸的位置,用墨斗线卷出一个圈。
当黑线出现后,他又用有圈的一端,蘸了下墨斗线上的墨说道:“阴曹冥笔,借来!”
弓泽狐手中的纸筒“轰”的烧了起来,然后纸灰落在阴物桌子上,那桌子上便出现一根蘸好了墨的毛笔。
弓泽狐再取出一张黄纸,同样催动口诀将其烧尽,一张阴物黄纸就出现在了桌子上。
等弓泽狐做完这一切回到我身边的时候,李成二才说了一句:“缺一门的阴间造物神通,还真是厉害,每样东西,都可以说是巧夺天工啊。”
“这桌子阴火烧不坏,这毛笔上的墨怎么写也用不完,而这黄纸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说着李成二将自己的双手布满阴气,然后轻轻掀起桌子上的黄纸,一张黄纸被拿走,下面立刻又出现一张阴物黄纸来。
这跟聚宝盆似的。
我立刻问弓泽狐:“小狐狸,这上面放钱是不是也能这样?”
弓泽狐摇头说:“不能,只能特定的几样东西。”
我自然不会真想着放钱,而是看着那些脏东西说了一句:“好了,有什么想跟我说的事情,你们尽管在这里写下来吧,你们一直围着我转,想必已经知道我的身份特殊了吧。”
此时那些脏东西中,最开始出现的女性角色的扮演者缓缓出现,然后拿起桌子上的毛笔,在黄纸上写下了一行秀气的小字。
他在问我是谁。
而我这边也是清楚,他演的虽然是一个女性角色,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男人。
那一行小字的内容是问和荣吉什么关系。
我直接说道:“我乃荣吉当今大朝奉,宗禹。”
那些脏东西没有惊讶,这一切好像都在他们的意料之中,他们只是确认我一下。
所以我就问了一句:“你们识得我的身份?”
那人继续写字说,他们感觉到了命尺的气息。
我又问那个男人叫什么,他就写下一行字:“鄙人春西楼戏行老板,陈正乘。”
他没有介绍自己是荣吉的人,我心里也是清楚,他们在死之前,已经退出了荣吉。
我继续问:“你们怎么会死在这里的!”
不等陈正乘继续写下去,楼下又传来一阵怪异的动静。
而在听到那动静后,陈正乘手里的毛笔直接“啪”的一下掉在桌子上,阴墨滴在了黄纸上,而黄纸上他曾经写下的东西,全部被墨给染了,一点字的痕迹都没有了,只有一片片的黑墨。
李成二拿手电跑到楼边去向下照去。
接着他回头对我说:“一道很快的黄色影子,好像是野猫,但是比野猫又稍微大一点。”
再看陈正乘的样子,我眉头一皱说了一句:“会不会是狐妖?”
李成二就说:“应该不会吧,我们一点妖气也没有察觉到,我们仙家对妖气的感知还是很敏锐的。”
我想借用我的直觉感知一下这件事儿,可我的内心中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却在阻止直觉给我提示。
见没有结果,我就问陈正乘,还能不能继续写下去。
陈正乘连连摇头,同时身上的气息也是忽然暴戾了起来,他从和我沟通交流,变成了要袭击我!
我心头不由一震!
陈正乘已经带着一股阴气向我冲来,他要索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