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韵娣忽然停住,我则是笑了笑说:“你不用吞吞吐吐,我从袁叔叔走后就一直思索这件事儿,总觉得自己做的还是不够缜密和完美,有些疏漏,可我又想不到自己疏漏的点在什么地方,而我又觉得旁人也找不出这些疏漏来,我把这件事儿告诉你,就是觉得你能够帮我,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完全不用顾虑。”
东方韵娣“嗯”了一声说:“多谢宗大朝奉的信任,那我就说了,天机盟的这次袭击意图太过明确,那就是杀了你,挑拨国内天机盟和咱们荣吉的关系,说到头来,还是国外天机盟在和我们荣吉过招。”
“可无论是东洋,还是这次魇王的事儿上,我们荣吉都从对弈中讨到了好处。”
我“嗯”了一声,在努力思考东方韵娣说这些话背后的意思什么,可想来想去,也想不到什么深意来。
东方韵娣那边不紧不慢地继续说:“我想说的是,我们虽然是占便宜的一方,可同样也是被动的一方,因为在两次对弈中,先手的都是天机盟,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的,我们都处于被动状态。”
“一次,两次,我们运气好,防守打的好,算是成功了,可我们总不能一直这么被动下去,先手的人,布局在先,还有犯错的机会。”
“而防守的人,一旦一步失误,就会坠入万丈深渊之中。”
“所以,我们要改变这种局面?”
我反问:“难道我们要主动出击?
可这种风险很大?”
东方韵娣说:“宗老板,你怎么现在糊涂起来了,主动出击固然不可取,可一味的被动防守更不可取。”
我问:“那该如何?”
东方韵娣想了几秒就说:“我们现在需要做的是主动的防守。”
我“啊”了一声。
东方韵娣继续说:“主动防守和被动防守有着很大的区别,主动防守为计,谋事者人也,被动的防守为命,谋运者在天。”
“老天总不能一只眷顾着你,所以我们要把主动权牢牢把握在自己的手里。”
“可这主动的防守和主动攻击有一个不好界定的线,有些事儿做的过了,就成了进攻,会招致一些不好的动乱,所以主动的防守讲究的不是出击,而是布局,稳固的布局,其中可以放下一些鱼饵,引诱对方上当,等对方钻进我们的圈套,那我们便可以将其一网打尽了。”
“不过这是一个长期的事儿,几个月内恐怕难有成效,我预计被动防守,一年小有成效,两年可见一斑,三年大计可成。”
听到东方韵娣说的头头是道,我心里也是豁然开朗。
心中的烦闷一扫而光,我开心地对着东方韵娣说了一句:“我身边有你这么一个谋士,真是三生有幸啊,幸好有你,幸好有你啊!”
东方韵娣那边也是笑道:“宗老板,过誉了,如果你放心,这个计划交给我来实施,有用的着宗老板配合的地方,我会提前和你打招呼,再者,如果你听到对我不利的消息,或者什么不好消息,请您一定要相信我,我是永远站在荣吉这边的。”
我说:“你是我父亲选中的人,我不相信你,我也会相信我爸的。”
我这么说,只是开玩笑的一句话。
谁知东方韵娣却说了一句:“我希望有一天,你能发自内心地信任我,宗老板。”
我笑道:“我刚才是开玩笑的。”
东方韵娣没有再说这些事儿,而是对我说道:“这盘棋我来操持,我来和国外的天机盟来下,请宗老板做我棋中一子。”
我道:“你这么认真干嘛!”
东方韵娣继续说:“请宗老板做我棋中一子。”
听着东方韵娣十分的认真,我便也严肃地说了一句:“好,我就作为棋子,让你下这盘大棋。”
东方韵娣“嗯”了一声,然后直接挂了电话。
我这边则是有些不适应,东方韵娣很少这么仓促挂掉电话的。
我看着手机发呆的时候,它又响了起来,我定睛一看,是薛铭新打来的。
接了电话,我切换成免提往桌子上一扔问道:“怎么了,薛大美女。”
薛铭新那边就说:“我听说,你受伤了……”
我笑道:“你们的消息还挺灵通的,不过我并没有受伤,只是昨天练功用力有点猛,多睡了几个小时。”
薛铭新继续说:“我想问你,知不知道天机盟的魇王在省城活动的事儿。”
我说:“不知道。”
薛铭新继续说:“它的目标可能是你,居酒令已经想办法阻止了,可他费劲了心机,却是联系不到魇王,那魇王好像忽然消失了似的,天机盟用尽各种以前联系的方法,半点的线索都没有。”
我继续说:“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魇王,我完全没有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