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妙说：“是的，我经常来，我家还有几副司马悔桥的黑白照片，照片上还有一个奇怪的中年人，一张往这边走，几张是站在桥上踱步的，还有一张是离开司马悔桥远行的。”

我立刻翻出我爷爷几张年轻的照片给张妙看，我手机存了很多爷爷的东西，特别是爷爷走后，我拍了不少老相册的东西，我想着没事儿的时候可以看看。

张妙只看了几眼就说：“就是他。”

我说：“那是我爷爷！”

说到这里我又问道：“你的照片是谁拍的？”

张妙就说：“我外婆拍的，我外婆一直就住在新昌县城，一个人，孤孤单单一辈子，我小时后去外婆家的时候，经常看那些照片，我也问过外婆，那照片的人是不是外公，外婆就说，那是他的师兄，是她这辈子最为对不起的人，也是亏欠最多的人。”

“后来外婆走了，照片也按照外婆的意思给烧了。”

“我和父母继续留在新昌县城生活，直到有一天有一个叫徐坤家伙找到了我们，没过半年，我父母就全死了……”

“本来徐坤要接走我的，可我执意不肯，加上他的帮忙，我便进了福利院，外婆的老房子也就卖掉了。”

说着张妙又指了指方思，一脸的感激。

方思则是叹了口气。

难不成张妙的外婆和我爷爷也有一段故事，后来张妙的外婆跟了徐坤，负了我爷爷？

如果是这样，那这一段故事可是有些狗血啊！

不过我的直觉又告诉我，我猜的不对，这里面绝对不是男女感情的事情，而是其他层面上的东西，是我自己太肤浅了。

想到这里，我便摇了摇头。

见我这边没有吭声，张妙便问我：“我外婆有你爷爷的照片，该不会……”

我打断张妙说：“别胡思乱想，老人家的事情，咱们还是不妄自揣测的好。”

张妙“嘁”了一声说：“行吧，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我道：“我也不知道，就是单纯地过来，看看有没有收获。”

张妙问我：“有吗？”

我说：“算是有吧，至少我知道了一些你身上的事情，你和徐坤的关系，你自己也知道吧，这对我登岛对付徐坤，兴许有帮助。”

张妙就说：“到时候，徐坤让我来杀。”

我则是一把摁住张妙的脑瓜子说：“小姑娘，不要戾气太重，江湖不是打打杀杀。”

张妙想要使劲扳开我的手，可我却死死摁着她，不让她乱动，她的力量不如我，挣扎了几下就放弃说：“不是打打杀杀，是人情世故，是吧，世界上的人都这么说，我耳朵都快磨出老茧了。”

我摇头说：“江湖也不是人情世故。”

张妙一脸好奇问我：“那你说，江湖是什么？”

我便道：“江湖啊，是大道和苍生之间的桥梁。”

“大道通过江湖辐射苍生，而苍生通过江湖参悟大道。”

张妙问我：“如果桥塌了，那大道和苍生还没联系了？”

我笑着说：“是啊，如果桥塔了，大道和苍生的关系就真断了，这大道也该变了，原本的大道和江湖，兴许该一并消失，这样天下苍生才能太平无事。”

张妙不吭声了，而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方思在旁边则是提醒我说：“宗大朝奉，你这话可不能传到别的江湖人耳朵里，你这话被曲解之后，便是你要消灭江湖的意思。”

我“哈哈”大笑着说：“我说的消失，并不是……”

不等我解释，我的手机就响了，被铃声打断之后，我就拿出手机看了看说：“徐坤打来的。”

同伴们同时看向我，而我则是接了电话，并且摁下了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