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争自从来了这里就没走,虽然歌布也需治理,但据说他给歌布卜了一卦,卦象显示歌布朝局稳稳当当,百年不乱。所以他留了下来,就守着白鹤染,哪都不去。
官差很快就把他给叫来了,巴争觉得今日的女君状态又好了许多,至少说起话来有了力气,这让他很高兴。想说你还是这样子好看,病病歪歪的难看极了。可话还没等说呢,到是白鹤染先开了口,直接就问他:“当初你卜他生卦,如何生来着?”
巴争想了想,又把卦子拿了出来,就在地上摊了开,然后指着卦象道:“你看,虽为生卦,但人却不在这个世间。可是他没死,他只是不在这世上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白鹤染以手抵着心口,连做了三次深呼吸。君慕息担心她,急问:“怎么样?”
她摇头,“我没事,就是这个生卦,我应该是懂了。”
巴争也有了兴趣,“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懂,那且说说这卦是何意?我想不出,你教教我。”
她苦笑,“我就是教了,你也不会明白的。两个世界,两种时空。我在这一边,他在那一边,都活着,但却平行而过,不再交汇。我死过一次,来到这里,他却去了我原本该在的地方,我到底是作了什么孽,老天爷要如此作弄我?”
她的笑愈发苦涩,“若真是我想的那样,他该如何回来呢?我这一生,还能等得到他吗?”
白鹤染住在北寒之地的第三个年头,大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