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里都是祖宗排位,唯独多了一个年轻的孟书和。
三柱清香送上,再退出祠堂时,孟老爷和孟书玉的眼圈儿都红了。
她叹气,没有再多走动,只在祠堂的小院子里寻了廊下的位置坐下来,开口问孟书玉:“这几日我跟着温丞相和苗城主熟悉歌布国律,知歌布科考用的是东秦之制,也分乡试会试殿试,你说要参加科考,是从哪处考起?”
孟书玉告诉她:“我直接参加殿试,乡试和会试从前都过了的。其实殿试也早就该过了,但是一来当时年纪还小,父亲说哪有十岁刚出头就去做官的,做了百姓也不见得信服,所以我就多等了两年。再者,从前一想到殿试要进宫面圣,要在国君的监督下进行,我心里就打蹙。我也并不认为在那样的国君治理下,我能遵循本心做一任好官。且看苗城主就知道了,他那样刚正不阿的一个人,可当初在面对我们家的案子时,也只能不了了之。”
白鹤染有些惊讶,“小小年纪就过了会试?书玉你这学问可以啊!”
孟书玉也有些骄傲,“很是可以,要不是这两年有些荒废,应该能更可以一些的。昨天先生还说我聪明,就是这两年没把这聪明用到正地方,有些以前学过的都忘了,还要重新再温习。不过姐姐放心,三个月后的殿试,我一定能拿个好成绩。就算状元不成,榜眼肯定也跑不了的,我有信心,不会给姐姐丢脸。”
她很高兴,“好,就知道我们书玉有本事,姐姐一定在宫里等着你。你要是中了状元,姐姐就把你留在京中,为我辅政。你要是只中了榜眼和探花,我就给你一城,放你下去历练,过个两三载再召回来。总之咱们是自己人,这个歌布你得替姐姐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