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说一边就往前凑,君慕息步步后退,淳于萱都快急哭了。“你别退了,我也不管你是谁了,你爱是谁是谁,只要父王赐了婚,你就是我的驸马。到时候你我坐在喜房里,你再好好地跟我讲你是谁。我这就去找父王,你在这里等着我!”
她说找就找,转身就往秋风殿里跑,还告诫一众宫人:“把人给我看住了!”
君慕息已经无语,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歌布的圣运公主果真是个奇人,也果真是个不长脑子的笨蛋。但也好在她是笨蛋,彻底打散了他因这一场婚约而起的愧疚。从今往后,对于圣运公主,他不需要再愧疚,也不会再有任何牵扯。
他转回身,又扶起白惊鸿,扶着她一步步往前走。那些被勒令看着他的宫人们面面相觑,也不知是该拦还是不该拦。但总归是不敢拦的,因为他们都知道,圣运公主的赐婚肯定求不成,因为国君陛下就快要死了。国君新丧,公主是要守孝的。
白惊鸿缓过来了一些,走路不成问题,除了脖子还疼,喘气也有些费劲之外,到也没有大碍。于是她挣脱了君慕息的搀扶,坚持要自己走。
君慕息于是松开她,将脚步放慢,配合着她的节奏继续向前。
两人谁也不说话,走得也不快,像是在等着什么。终于,身后传来一声凄厉的哭喊,那是淳于萱的声音,叫的是——“父王!父王!”
有宫人们的哭声传来,悲戚瞬间溢满了整个宫院。
“国君驾崩了。”孟书玉追了出来,追上白惊鸿说,“惊鸿姐姐,国君驾崩了。”
白惊鸿站在原地,怔了住,半晌终于有了反应,却是捂住脸蹲到地上,哭得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