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不要给他磕头,我是言官,这是我的责任。身为言官,我不能只是弹劾我的同僚,我也不能总是顺着国君的心意说些好听的话,那样才是害了国君陛下,才是害了我歌布国。今日我说的话或许别人不敢说,但是我身为言官就必须说,否则这个国家就乱了套。夫人你不要再磕头了,你起来,听我把话说完。”
他的夫人都快气疯了,猛地一把推开他:“说说说,你说什么说?言官就了不起啊?言官就逮着什么说什么啊?今晚这宫宴跟你有什么关系,这里发生的每一件事又碍着你什么事了?你自己找死别带上我们全家,你要死就自己去死,老娘可不陪着你!来吧,先给我写一纸修书,再备案官府说你与你的儿子断绝父子关系,这些事情都做完了你再说!”
那位言官大人听得直笑,“夫人你说什么呢,什么死不死的,我不过是觐言而已,怎么就严重到死不死了。我说过,这是我身为言官的负责,国君陛下自然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否则他还怎么当这个国君?你说对吧?放心吧,只要咱们的国君陛下还不糊涂,我就死不了。”
白鹤染眼一亮,与罗安公主对视了一眼,同时笑道:“看来咱们是小瞧这位言官大人了,这哪里是喝多了说糊话,这分明是心思缜密,把个国君陛下给算计得死死的。”
罗安公主也笑,“从前还真是没注意到这位,没想到歌布朝堂也是人才辈出啊!”
此刻的淳于傲已经开始求助巴争了,因为他觉得今天晚上他可能是撞了邪,要不然怎么可能一场宫宴办到这个份儿上?现在连个小小言官都能威胁于他,他的运数是不是要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