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傲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没就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反而是另问一事,他说:“琴扬,圣运公主相中了你,孤王已经应允,还没有问过你,可愿娶她为妻?”
从傍晚到深夜,淳于傲哪都没去,一直就在这琴扬宫里。君慕息的琴音也一直未停,整整七个多时辰的抚琴,即使是功力深厚如他,胳膊也觉累得慌。何况要配合做出琴扬公子的样子,故而不能使内力,不能以气拨弦,只能实实在在地一下一下地用手指抚于琴弦之下。
这会儿,十指染血,染红了七根琴弦。
“国君之命,琴扬不敢违抗。”他淡淡地道。
“是不敢违,还是不愿违?”
“不敢与不愿,不都是一样么。”君慕息说,“结果都是一样的。”
“不一样。”淳于傲摇了摇头,竟叹了气,“不敢,说明你只是害了孤王,不得不娶萱儿,不愿,是你心里也有她,两情相悦,今后才能过好日子。孤王此一生除了这天下,最惦记的莫过于一个萱儿罢了,你若只是不敢,那孤王就还要再思量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