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这情景,就好像蛊虫遇着了天生的克星一般,那种恐惧是来自于心底的,不可逆的。
林寒生一脸惊惧地看向白鹤染,他看到白鹤染在笑,也听到白鹤染在说:“是不是挺郁闷的?别郁闷,纵然你是成了精的千年狐狸,我也不是懵懂无知的待宰羔羊。林寒生,你能利用蛊术捋走九皇子,又利用蛊术控制白惊鸿以及兰、铜两座城池,已经很让我惊讶了。可惜,终究是棋差一招,没料到世间还有一个我。收起你的小虫子吧,没有意义的,它只能随着你的死亡一起消失在这个世间,在我面前,再无其它用处。你看,它连条蚯蚓都不如。”
林寒生低下目光,果然,手心里的虫子连条蚯蚓都不如,只知俯在他的掌心,动都不敢。
他气急,竟是猛地一把将那蛊虫扔了出去,直对着白鹤染扔了出去……
这是林寒生最后的希望,蛊虫不敢过去他就扔蛊虫过去,就不信这只虫子控不住白鹤染。
白鹤染躲都没躲,就眼瞅着那只虫子朝着自己飞了过来,只伸手去接了一把,稳稳地将那小虫子接到手里,再托起来,给林寒生好好观赏。
“怎么会这样?”林寒生看着被她托在掌心的虫子,哪里还是一只蛊虫,那简直就是一件玩物。那东西不但完全丧失了攻击性,甚至好像还在讨好白鹤染,正在用那半颗头不停地拱着白鹤染的手心。他太了解这只虫子了,这就是在讨好,惧怕之下的讨好。
白鹤染却并不喜欢这只虫子,半颗头半只眼睛让她觉得很丑,特别是这虫子是从林寒生的身体里破肉而出的,就更让她觉得恶心。所以她不愿意多看,也不愿意让这东西总在自己手心里待着。于是拿出随身带着的瓷瓶,直接把蛊虫装到了瓷瓶里,再把盖子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