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春不解,“为何?我堂堂鲜于城城主家里的嫡女,给你做小还不配?”
公子西说:“不是配与不配,只是那样会委屈了我的妻子。而我,不想委屈她。去吧,明日你父亲做寿,我既已接了拜贴,便不会失信于人。”
鲜于春高兴了,“明天你要去我家?太好了!”她从地上蹦了起来,整个人都像复活了似的,“那我明日在家里等你,不,明日一早我就到府门口迎接你。西公子,你可要早来。”
说完,又在门口等了一会儿,见里面再无声音传出,便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下楼时经过谷千千身边,鲜于春脚步顿住,开口问谷千千:“你是满园芳的人,公子西是你的东家,那你可知他已有妻妾之事?”
谷千千摇头,“不知。奴虽是满园芳的掌事,但与东家也只是月末报一帐的交情的,何谈如此私密之事?东家甚少与奴说话的,鲜于小姐实在是问错人了。”
虽然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但听说谷千千跟公子西之交也不过泛泛,鲜于春心情瞬间好了许多,乐呵呵地走了。
这一出闹剧让人们议论了一个下午,直到傍晚时分才算是有了新的话题。但这个新话题却也没有离开鲜于城城主,因为这个话题就是明日城主府的寿宴。
谷千千来到君慕息的房门前,敲了两下门,便听到里面有声音轻轻传来:“进来吧!”
她心下一喜,含蓄地笑着,推门走了进去。
进屋之后自然是再将房门关上,然后轻步来到屏风跟前,冲着里面浅施一礼,“恩人。”
屏风的另一端,君慕凛正在摆弄一只瓷瓶子。这瓶子是从上都城带出来的,白鹤染送给他的。瓶子里装了一小瓶鲜血,取自白鹤染腕间,他一直当珍宝一样收着,从不舍得用。
只偶尔拿出来在掌心握上一握,仿佛能握到那个小姑娘的温度,却无关欢情,只有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