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没有?”那个小伙计一脸讥讽地看着那个男人,“你们东秦人如今连给我们歌布人提鞋都不配,就是你们铜城的知府大人,见了我们歌布人也是点头哈腰的。什么铜城,这里就应该是歌布的领土,这里早晚会住满了歌布人,和我们歌布人的子孙。哦对了,你们知府大人的女儿就要嫁给歌布人了,大婚就在五日后,你看看,这铜城是不是歌布的铜城?”
被划破了脖子的男人气得脸都青了,虽然这一下没把脖子割下来,但伤口也不浅,血一直在流。他想再说几句发泄的话,可是一想到自己的脖子,再一想到那个造成这一切的知府康学文,当时就泄了气。知府大人都妥协了,他抗争还有什么用?
于是不甘心地又看了一眼地上的酸肉,再也不想计较,捂着脖子就要往外走。可是小伙计却把他叫了回来:“客官,您还没结帐呢!”
那男人艰难地问了句:“多少钱?”
小伙计说:“五十两银子。”
男人急了,“你们怎么不去抢?”许是用得力气大了些,血又流了不少。
小伙计都听笑了,“我们就是在抢啊!这你都没看出来?难道我们抢得这么不明显吗?”
“你……”男人身子晃了晃,快被气晕了,有心想再计较一番,可再看四周站着的黑衣人,心里的火气只得往下压了压。他是因为铜城的变化忿忿不平,可也没傻到拿性命开玩笑的地步。眼下形势明显对自己不利,舍财保命才是最好的办法。
好在他还有钱,于是扔下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匆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