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却浑然不觉,甚至连脖都没缩一下,仿佛这寒寒冬日对她丝毫都没有影响一般。
走得久了,遇着的人多了,指指点点的议论就也跟着多起来。但说话的人多半还是小心翼翼,不愿让这位新夫人知道,毕竟新夫人脾气古怪,万一不高兴把她们拖出去打死也不是不可能的。所以大家说话都声音极小,却只有老夫人院子里的丫鬟不在乎这些,反而故意说得很大声,就为了给新夫人听见,给新夫人添堵。
她们说:“还什么新夫人,一看就不是个正经女子,哪有正经女子这样穿衣裳的?没准儿从前就是哪个烟花柳巷出来的残花败柳,就只有老爷把她当成个宝。还妄想代替从前的大夫人,真是不知廉耻,没有自知之明。”
“可不是,你们看她那衣裳领子,都开到哪儿了?外头站街的都没有如此放荡,也不知道老爷是中了什么邪,居然娶回来这么个玩意。还有她那个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白鹤染悄悄看了白惊鸿一眼,发现其并没有任何情绪变化,就好像这些话跟她没有半点关系,人家说人家的,她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这还真不是白惊鸿的性格了,要不是这张脸让她一眼就认出是白惊鸿,要不是白惊鸿追着跟她问京里的事,问文国公府的事,她几乎都要怀疑这个人是照着白惊鸿的样子易容的。
毕竟从前的白惊鸿真不是这样的性格,别说当着她的面儿说这样的话,就算是背地里说,只要被她知道,都一定要闹上一场,将损失的颜面给扳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