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认识天赐公主?”白鹤染故作惊讶,“夫人也在京里住过吗?”
白惊鸿摇头,“听说过而已,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对了,死的是几皇子来着?”
她知道造反的一定是二皇子,但死的那个几皇子来着?记不清了。
“一个二皇子,一个五皇子。”白鹤染说,“二皇子是造反的,五皇子是被二皇子杀死的。天赐公主赶到的时候正看到二皇子的刀扎在五皇子的心口上,她当场就把二皇子也给杀了。”她一边说一边挠头,“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这些话就跟说故事似的传了出来,奴婢临上船之前还听茶馆子里的说书先生在说这一段儿呢!”
其实这些都是瞎编的,大年夜上都城里发生的事算是皇家秘闻,怎么可能传遍大街小巷。不过白惊鸿远在兰城,自是不知京里什么情况,她如此说也在理。
白惊鸿却有些纳闷,“她同那五殿下什么时候有这般交情了?我只记得她与九殿下交好。”她想不出来,十分懊恼。离开上都城太久,久到那里的人和事她都已经不熟悉了,就连白鹤染身边的人于她来说都发生了断档,她完全不理解白鹤染什么时候同五皇子有了交情,且这交情还深厚到可以为了五皇子灭杀全家的程度。
这种感觉让她心慌,让她觉得自己真的再也回不到当初,那个远在天边的上都城已经将她彻底抛弃了,那里所有的人和事都将她抛弃了,她再也回不去了。
“夫人,您没事吧?”白惊鸿的脸色又不好,白鹤染关切地问,“要不要到榻上休息?”
白惊鸿摆手,“我坐在这里休息就行,不去榻上。”榻上是她与卫景同欢好的地方,是她最恶心最痛恨的地方。人人都知她是宠妾,可宠妾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老爷每天都要宠幸于你,每天都要与你缠缠绵绵。她要真的喜欢卫景同也就罢了,偏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