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染一直盯着她看,就见这白惊鸿说话间已经走到了卫景同跟前,也不动手,只是看着卫景同笑。她本就生得极美,这一笑更美,美得勾魂摄魄。但更多的却是危险,就好像随时随刻都会有一条毒蛇从她的笑容里钻出来一般,见人就咬,见血封喉。
人人都说兰城知府为讨小妾欢心,不停地设宴,每次设宴的理由都十分随意。小妾心情好了要宴请,心情不好还要宴请,她起初以为这是人们夸大其词,眼下看来却并非夸大。
卫景同在白惊鸿这样的笑容下逐渐迷茫了,目光都开始涣散。
默语拉了卫老夫人一把,二人带着小天往后退了几步。
白鹤染和冬天雪则伴在她左右,所有人都紧紧盯着卫景同的眼睛,同时也盯着化名为玉骨的白惊鸿。可是白惊鸿什么都没有做,一个手指头都没沾着卫景同一下,卫景同的神智从清醒到涣散,最后突然一下子,整个人一震,随即换了一种状态。
这是沾上白鹤染气血之前的状态,没有笑容,也没有痛苦的表情。有的只是对白惊鸿的深深迷恋,和对屋子里这些人的明显的厌恶。
“老身就知道是这样。”卫老夫人叹了口气,对默语说,“都白费了,他只要一看到这个妖女就又变了,不再当我们是亲人,眼里心里就只有这个妖女。”
果然如她所说,卫景同此刻就只记得自己的爱妾说没有胃,嫌府里太冷清。他握了白惊鸿的手,认真地说:“玉骨,你若觉得孤单,那本府就为你办宴,人多了就热闹了,你也就不会孤单了。你这么瘦,不可以没有胃口,那样会更瘦,我会心疼……”
白惊鸿妩媚一笑,腕了卫景同的胳膊,“多谢老爷挂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