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染上前两步,开口相劝:“老爷没疯,人都有犯糊涂的时候,只要把话说开了,把事情说清楚了,奴婢相信老夫人和姑奶奶都会原谅您的。就是那已经长眠于地下的大夫人,她也一定会原谅您的。老爷快别自责了,快快起来去跟老夫人认个错。”
她这样说着,随手就去扶卫景同。没有人觉得她这行为有什么不对,下人在这种时候当个和事佬是每正常的一件事,去搀扶主子就更正常了。
于是卫景同被白鹤染搀扶起来,痛哭慌乱间,也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腕被个细小的针尖儿轻轻扎了一下。只感觉起了身之后情绪就没有之前那样不稳定,人也不再像先前那样恐慌,反而十分迫切地想要把老夫人和妹妹给保护起来。
他挣脱白鹤染,上前一步急声道:“母亲,采文,快快进屋,我有话同你们说……”
卫老夫人还是不愿轻易相信卫景同的话,甚至卫景同往前迎上来时,她还拉着默语在躲。
不过默语劝她:“母亲,这次我在这儿,不管哥哥还会不会变性子,我总要亲眼见一见,听一听。咱们估且随他进屋去,把该说的说了,该问的问了。”说到这儿,还趴在老夫人的耳边小声道:“至少咱们得趁着哥哥好的时候,把孩子骗出来再说。”
老夫人当即点了头,“你说得对,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说完看了眼卫景同,“有什么话进屋说吧!不过只你一个人进来,你的人一个不许跟着。”她指的是那两个从默语住的院子里一路跟过来的丫鬟,那两个丫鬟是会武功的,老夫人显然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