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景同听着老夫人的话,便又想起些事情来。隐约记得自己好像确实是每隔几日就会到母亲跟前来请罪,每每请罪之时,都是因为他想起了自己之前做过的那些事情,想起了自己因为宠爱那个小妾,开始在家里胡作非为,开始迫害亲人,开始大肆敛财。
他给老夫人磕头认错,甚至拿自己的脑袋去撞过柱子,他想一死了之,可每次都没死了,要么是有人拦着,要么是他突然之间又想开了,又觉得自己不该死,反而该死的是眼前这些人。他就应该跟着他的美妾好好过日子,就应该收尽天下之财。
卫景同惊出一身冷汗,终于意识到事情似乎哪里不太对劲了。人不可能忽然之间就生出两种状态,不可能一会儿阴一会儿阳,一会儿想好好过日子,一会儿又想杀人。除非……
他吓得一激灵,因为想到老夫人刚刚说的话,她说他疯了。
是啊,除非是疯子,否则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
他害怕起来,“我疯了吗?我是怎么疯的,什么时候疯的?我为什么会疯啊?”卫景同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整个人都陷入到一种极度的恐惧和慌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