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景同想到这,立即做出了一个决定,他对身边站着的大夫说:“你先回吧,本府的妹妹没什么大碍,就是一路劳顿,歇一歇便好。”然后再对老夫人道,“母亲息怒,采文只是累了,来时风大,船晃得厉害,吐了好几日,所以我才让她先休息。你别听她瞎说,我关她干什么?我只是见她吐得脸都白了,怕她吓着母亲,这才让她先休息几日,缓一缓再说。反正人都来了,哪天见不是见,母亲何必急于一时?”
他一边说一边去搀扶老夫人,“母亲,您看您这会儿情绪也激动,采文也累着,就先回吧,都歇歇,歇好了儿子亲自送您过来看她。”
老夫人死死瞪着这个儿子,“景同,我现在都不知道该不该信你。这要是搁从前,你说什么都行,因为我知道你是为你妹妹好。可是现在……罢了,老身不该来闹这一场,万一闹大发了惹了你们心烦,你指不定又要做出什么事来。但是你给我记住,你媳妇儿的事我咽了,不代表什么事情我都咽得下去。这屋里住着的是我的亲生女儿,你同父同母的亲妹子,但凡你要是敢算计她,老身就算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同你讨个道理出来!哼!”
老夫人怒哼一声,转身走了。
屋里的人听到外面的话,不由得都在心里默赞那老夫人心思通透,知道适可而止。
否则一旦继续闹下去,很有可能激怒了卫景同,到时他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轻则杀妹,重则杀母,这都是有可能的。被蛊术控制的人,根本就不听自己的话。
白鹤染走到窗边,听着外头的动静。大夫似乎走了,老夫人也走了,院子里又安静下来。
剩下的是五个人的呼吸声,四个丫鬟,还有一个便是卫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