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白鹤染听来,这人就是黄鼠狼给鸡……不是,黄鼠狼给她拜年,没安好心……
黄鼠狼必须没安好心!
他进来了,赶走了默语,让默语和落修在船舱门口站着,自己则一瘸一拐地蹭到了白鹤染的床榻边,一边走还一边说:“你那丫鬟身上有味儿,弄得这屋子里都是味儿,闻着想吐。”
默语在门口都听郁闷了,明明是你自己对女人敏感,还说我身上有味儿?
但她还是抬起袖子往身上闻了闻,然后就皱了眉。确实有味儿,在船上闷好几天了,衣服也没得洗,澡也没得洗,小屋子不丁点大,还潮,怎么可能没味儿。但她如此,别人也如此,十殿下自己也没好到哪去,怎么的就说她闻着想吐?
屋里的白鹤染也在替默语说话:“自己有毛病就说自己有毛病,别往我的丫鬟身上赖。要不你就上外头吐去,又没人拦着你。君慕凛,你是不是看那个胖妇人下了船,你就放羊了?就觉得四周没有眼线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我可告诉你,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放松心态,否则有你吃亏后悔的。”说完,还伸手往他腰上拧了一把。
挤到小床上来的人被她这么一拧,身子下意识地就往后缩,床太窄,砰地一下摔地上了。
她翻身回头看,“没事吧?”
他挤在两张小床中间不想动弹,“怎么没事?我现在是个残废,一条腿都是废的,摔这么一下你说有事没事?染染,你真是好狠的心,我可是你亲夫君,你就下得了手?”他伸手往腰上被掐的地方摸了一把,一碰就疼,肯定得青了,这死丫头手真重。
“不是我心狠,是床小,挤不下两个人,您还是回您自己屋去吧,省得一会儿再吐了,我可没法收拾。”她翻了个白眼,继续转过头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