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这些,白鹤染来了,他看到白鹤染的那一刻,就好像提着的心终于落地了似的,竟是长长地松了口气,然后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开口问她:“郭问天失败了?”
白鹤染轻轻地哼了一声,“怎么,文国公还指望着他能造反成功?”
白兴言想了想,很是认真地分析说:“就算不能成功,也不至于这么快就失败。依本国公这些年对郭家和叶太后的了解,两家的私兵加起来没有二十万也该有十万,而且许多人是一直以普通百姓的身份一直生活在上都城里的,甚至有不少人的身份都是本国公帮着办的。所以就算要失败也不该这么快才是,至少得有个过程,且这个过程得持续几日。”
他问白鹤染:“是十殿下退的兵?”
白鹤染摇头,“十殿下和九殿下都被送出城了,我记得同你说过,因为你和李贤妃的事,皇上远远地支走了两位殿下,为的就是在我们白家面临绝境时没有人来说好话。所以郭问天很看好这次造反,他认为一定会成功,于是二十万大军围城,而对敌的,是我。”
“你?”白兴言一愣,“你说你一人对敌?退了二十万大军?哈哈哈哈!”他突然狂笑起来,“你开什么玩笑,凭你一人之力,还能退了二十万大军?白鹤染,你是不是失败了?”白兴言高兴起来,“对,一定是失败了,哈哈哈,白鹤染,你也有今天!”
坐在榻上的人不停的笑,笑得前仰后合,一边笑一边憧憬着美好的未来,憧憬着不管谁做皇帝,至于他是盟友,因为这么多年他为叶家和郭家都做了许多事情,功不可没。
白鹤染一双拳头紧紧握着,关节都白了。她看着面前这位原主的父亲,突然觉得自己也很可笑。“我同你说这些干什么?不管是输还是赢,都不是我回府来的真正目的。”